下午周景肆带她去玩。
晚上送小姑娘回家,分别时停在小区门口,才问,“开心点儿了没?”
温纾点头。
周景肆张开手臂,低声说,“抱抱?”
温纾乖乖的抱住他腰。
周景肆笑了笑,柔声说,“温小纾,我妈以后也会是你的妈妈,她一定会比疼我更疼你。”
温纾怔然,抬头。
周景肆揉着她脑袋,神情温柔,“是不是很想妈妈?”
是啊。
怎么可能不想。
她不是羡慕那些温柔,她只是单纯的想念妈妈。
妈妈不温柔也可以,只要是妈妈。
“和我说说,我好哄哄你,嗯?”
温纾将脸埋进他胸口,安静了半晌,颤着哑声说,“阿肆,妈妈去世前,我和她吵架了。”
“我和她吵架了。”
周景肆静静地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,无声安抚着。
“嗯。”他问,“然后呢?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吵起来,过得太久了。”
女孩的嗓音很快染了哭腔,“我就是很不想回学校,所、所以想晚一点再去,但那天要去书店买书,堵车了,妈妈说我……”
“我那个时候太任性了,没忍住和她吵架……我周一晚上想给她打电话道歉的,可是太忙了,我、我忘了……不对,我没忘,但是洗漱完已经过了打电话的时间,宿管阿姨不让打……第二天,打不通了,然后妈妈、”她有些崩溃,“妈妈不要我了。”
她是被抛弃的坏小孩儿。
“阿肆,”温纾仰起脸,眼泪掉的更狠,哭着摇头,“我知道错了,可是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妈妈是不是生我的气,不肯原谅我,所以惩罚我……我错了、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我、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,妈妈被推进抢救室,只有爸爸在寂静的走廊等,等了好久好久啊,直到灯灭了,可妈妈、妈妈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不能想。
这些事情,真的一点也不能想的。
不能想妈妈去世之前,她们之间留下最后的回忆却是吵架。
不能想妈妈该有多失望。更不能想,她为什么那样的任性,她的人生好多失败啊。
妈妈那样温柔的人。
是不是,她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呢?
爸爸从来不肯告诉她原因。
可是有一次,她去爸爸卧室的柜子里找毕业证书时,看到了关于妈妈的健康检测书,妈妈的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