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输了?”
“赢了,它装的。”
破个皮都能哭出一个海洋,吵得它不得不“假装包扎”,演技飞快上涨。
般弱松了一口气,骄傲无比,“这基因,随我!”
“对,随了某人,贪心,娇气,又爱哭。”
般弱反驳,“我可不爱哭,都是装的好嘛!”
“哦?明小姐演技这么了得。”
皇太子一节一节拔起脊骨,看似漫不经心靠近她,“那别藏私,也教教我怎么装。”
他的步调是极为闲适舒缓的,叫人察觉不到他的野心意图,等般弱反应过来,她的双腿被一条粗壮的龙尾紧紧缠缚,鳞片被日光照耀得波光粼粼。
般弱:“这不好吧?我不玩这个的。”
白龙:“那试试?”
般弱很难拒绝。
她的视野之内,就是一条窄硬的腰,它像刀刃一样凌厉,又擅长爱欲,倾其所有讨好她。而在他的后腰,蜿蜒出一抹凛然的雪光,龙尾从她的脚踝脱开,它急躁不安,啪的一声抽在地面,蔓延开蜘蛛网般的裂痕。
皇太子远没有表面的冷静,得到她的许可后,他急切地埋进她的肩颈,非人类的瞳孔跳动着疯狂,想要嚼吞她的血食。
般弱伸手死死抠住他的腰,某一时刻,龙尾充血僵直,白鳞片陡然炸开。
“哗啦!”
清脆的响声中,般弱的手心被割得鲜血淋漓。
血腥味唤醒了虚空恶魔,眼底的火焰愈发炙热,他低下脸,轻轻舔她的伤口,直到伤口变细,消失不见。
“抱歉,有点,过于兴奋了。”
虚空恶魔哑着声,主动低下头,献上他的两架龙角,它们天然生长,白琉璃枝般华美精致,尖端则是隐隐透着殷红。
“我身上都是鳞片,你抓着会受伤。”
般弱小心翼翼抓住他这一对看起来就很贵的龙角,触感是冰凉细腻的,肌肤不由自主战栗。
他忽然顶她,般弱半截腰被迫拔高,手臂不得不伸直,好拽住龙角,她不上不下的,特别难受。
小绿茶气得瞪眼,“干嘛呀!是你要我抓角的!”
雪茫茫的长发凌乱披在男人的胸前跟腰后,圣洁与交织成最动人的姿态,他指尖顺着她的耳朵,钻入她的发间,略微笼着她半边脸。
白龙认真且长久注视着她。
般弱被看得发毛,啪的一声盖住他赤红的眼珠。
男人的背脊靠着窗,嘴角翘起。
他没有拆开她的手,睫毛像雪山蝴蝶一样,清凉飞过她的手心,又在里面盘旋停留,“还记得那天你写信给我,说你梦到年少的我了吗?”
“是好像,好像梦到了!”
般弱嘴硬,强调用词必须精准。
“我试着克制,不去想你,不去答复你。但很可惜,我失败了。那是我出生以来,第一次掉了眼泪,当然,得偷偷的,不能让那个叼奶嘴的看见。”
不紧不慢的语气,说得极其欠揍。
“谁信你这个怪物会哭啊!”
般弱没好气撤开了手,却看见了一双泪光粼粼的眼
她愣住了。
他另一只手覆住般弱的手背,手指扣紧她的指缝,微红的眼尾如同剪开的赤红蝶翼,虚空恶魔低低呓语着。
“我凝视着周围,暗的无法行走,于是我又想着你,想着学走路的你,是不是会像大花一样摔个四肢朝天?想着读书的你,长大的你,跟别人交往的你,未来的你,走在晴日下的你。”
“我把你的出生到死亡都想了一遍,发现我只占了百分之一都不到。”
越想越生气,越想越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