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内心也对小和尚很不舍,可他脑壳粗粗黑茬,长得实在太丑了,她有些接受不了!不若她退让一步,再找个小光头,这样她没了缺憾,也不用抛弃小初恋!
一箭双雕,多好!
她是真敢想,殊不知背后的小初恋气得发颤,“你,你要我们一起玩?”
“嗯?不行吗?”她有些天真,还有些不满,“释雪生,你不要善妒好不好,你长得那般丑,我都留了你当正妻,人家当真龙天子的,有三千后宫啊,我还没三妻四妾呢,我就要个小光头,不过分的吧?哎,你脱我裙子干什么。”
“脏了,我给你洗洗。”小和尚牵了牵嘴角。
他如此贤妻良母,小妖精倒不好再闹了,乖乖消停,叉起双臂,趴到一块穹石上。她正畅想着左拥右抱的快活,忽然脚踝被他凉硬的僧鞋踢了踢,她没有防备,本能岔开了些。
“干嘛踢我?”
她扭过头,正好见小和尚伸出那一双淡得像虾青瓷的玉手,跟剥核桃似的,剥开后背的辫发,她迷惑地扬了扬眉,被他高擎起来,伐到了最深处。小妖精没试过这种背对着的,她被冲得失神,有些惊慌茫然,屡次想要翻过身来,回到熟悉的方位。
她喜欢那种面对面,鼻尖贴着鼻尖的,她可以清楚瞧见小和尚那奶脸上一股欲死人的羞涩情态。
然而小和尚噙着泪花,咬着牙,死死顶着腰,不让她翻回去。
他甚至还趴在她背上没出息地哭了,断断续续地忏悔,“别看我,我坏了,坏掉了,我不是好光头了,我愧对佛祖老大……”
小妖精:“?”
坏什么坏啊。
爽死她了。
小妖精隐隐约约摸索到,该怎样玩坏一个小和尚。
要知道之前,小和尚纯情又矜持,也很少主动来找她玩,她每次磨破了嘴,也只得一两次,换成她的邻居们,哪个不是一夜七次,偏偏她要追着人家要,人家脸红半天,还不定会给,她有时候饿得头眼昏花,真真是可怜得紧!
她故意嚷嚷要找别的小光头,小和尚一脸心碎的模样,连人带嘴,狠狠收拾她了顿。
般若就这样贼欠了一段时间,每日都高兴得不行。
第一年,她红光满面,嗷嗷待哺。
第二年,她面露难色,饱到顶胃。
第三年,她麻木呆滞,双眼翻白。
般若伤心地掉下泪来,原来爱吃的菜吃多了,是真的会吐的,何况她是日夜不停地吃。
般若趴在水潭边,长长的辫子浸入冰水里,她不想沾水,连忙捞了起来,可没多久,缎子似的黑发又从她肩颈滑了出去,散花如莲,温柔盘旋在水面上。她还有一些力气,可她才不帮他捞起来呢。
“毛蛋!你头发掉了!”
她气呼呼叫他外号,从早到晚,弄醒了她好几回了,有完没完。
“嗯……”
对方气息略微不稳。
那俩核桃儿依然是不紧不慢,磨着她的肩头,随后他略略展臂,两指挟住她的软颊,“我弄得有些久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灰白色鹤氅松松垮垮披在冰腰之后,劲臀微露山峰,当他撑起肘臂,后颈拔起一节青青硬骨。般若转头去看他,还是那张嫩嫩汪汪的奶脸,嘴唇也薄薄的,面貌纯淡得像清汤雨雪一样,当他的头发长长,盖过了翘屁,多了一种般若也说不清的潋滟蛊惑。
“我这就出来。”
他抽身出来,潦草拭擦了番,又把她揽起,对着水边的夹纱灯,烛火斑斓处,仔仔细细洗净雪后的圣殿。
般若被他照顾惯了,也不觉得羞耻,还抬了抬手,搭在他的肩膀上。他手法娴熟,又带着独有的温柔力量,般若本来翘起的一根刺毛被他拔得干干净净,又软软抱住他的细腰,“奶膘,咱们不做了好不好,我想出去玩,我很久很久都没去外头看灯节!”
他睫毛墨得发蓝,轻轻一颤时,情态尤为脆弱。
她是想出去看灯节,还是想看灯节下风采秀澈的小郎君们?>r>
“你非要出去么?”他放轻了声音,“在这里不好么?这里宽敞得很,有日有月,有山有水,有花有蝶,不拘你怎么打滚,而且我在这里陪着你,你怎么玩都行的。还是说,你自己去看灯节,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黑暗里?”
他示弱,“我离了宗门,我只有你了,呶呶。”
般若顿时为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