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宴摸了摸被她擦过的脸颊,只记得那是一种羽毛般的触感,“嗯,我知道。”
这个动作就发生在童汐的眼皮子底下,她的脸更红了,从旁边抽出两张纸巾递了过去:“那个,用纸巾擦擦吧。”
虽然她觉得自己嘴唇上没有口水。
岑宴看了她一眼,不去接那两张尴尬的纸巾,而是回答她刚才的问题:“拍ct是为了检测你的脑部有没有损伤或者出血,白拍有什么不好?难道你真想拍出个什么来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童汐连忙喊冤,她是觉得辐射大,辐射,而不是想检查出自己脑子里有毛病!
岑宴去旁边倒了一杯水,又拿了些药,全部送到童汐手上,“好了,你刚醒来,别那么激动,这是医生开的药,你先吃了。”
让岑宴亲自“伺候”自己用药,童汐受宠若惊。
“谢谢。”既然是医生开的,肯定是对她病症的,童汐二话不说就吃了。
一口水送完手中的全部药片。
这都是多年生病吃药给练出来的。
童汐吃完药,岑宴出去了一下,阿山买了衣服回来,他刚换好贺琪就来了,手里还抱着那一束七零八落的:“boss,我看到这花还在车厢里,就顺手抱了过来了。”
毕竟是童汐亲自送的,就是花现在不太好看了,贺琪也不敢擅自做主将花束扔了。
“花给我,你去跟童汐的导演请个假,先请一周吧。”岑宴将花抱了过去,包装还是完好的,就是花瓣掉了不少,好一些的就掉一两片花瓣,惨些的一整朵都秃了。
岑宴抱着这束花回来时,童汐差点没认出来,还想说他怎么抱一束这样的花来,可越看越觉得这束花有点眼熟。
这包装,不是她先前买的那一束吗?
它都经历了什么?被摧残成这个样子?
童汐努力目光收了回来,轻咳着说:“这花都变成这样了,你干脆就丢了吧。”
看来今天不宜出门,也不宜买花。
“拿都拿回来了,丢了未免可惜。”岑宴如此回答,然后又叫贺琪去买了个花瓶,直接将这束摆在童汐的床头。
童汐觉得被摧残得不轻的话,跟头昏脑涨的自己还挺衬的。
“其实没这个必要,难不成你打算回家还抱着这个花瓶吗?”童汐委婉地提醒岑宴,还特地买了个花瓶来插花,岑宴也是够有闲情雅致的。
岑宴眼皮子一掀,似乎想起来什么,“谁说没必要,你还要住几天。”
她现在看着意识比之前清醒多了,但他担心还有其他的症状,岑宴懒得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跑,干脆给她办了住院手续,让她留院观察。
童汐一怔,“住几天?住院吗?”
“嗯。”岑宴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,“至于剧组那边,我已经让贺琪给你请假了,现在好好养病吧。”
童汐出了车祸,而且还脑震荡,沈青青这个经纪人很快也从贺琪口中知道了消息,得知出事的那一刻,她立刻赶来医院了。
但她才到病房门口,就被阿山拦下了,“沈小姐稍等,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睡觉。”
岑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即便嘴上说不困,但也是累的,为了童汐的事连轴转了许久,连童汐都看出来他在硬撑着。
“我其实没什么事,也不需要人照顾,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。”面对此刻的岑宴,童汐铁石心肠不起来。
“嗯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