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耘难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,没有居功,而是说:“是这两个孩子有缘。”
“这么说来,我很快就能喝上阿宴的喜酒了?到时候可别忘了告诉我这个老头子。”
岑宴淡淡一笑,主动握住童汐的手跟廖副院长允诺:“廖伯伯放心,等日子确定下来,第一个通知您。”
童汐默默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。
如果说车祸之前,她还想要挣扎一下,还抱有岑宴会放弃跟她结婚之类的幻想的话。
到现在,她完全不抱一丝希望了。
岑耘的态度,以及岑宴特地在廖副院长面前这么说,就是为了让她“死心”,别再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她已经认清现实了,自己这辈子不出意外的话,是要跟岑宴锁死了。
“那你要说话算话,早点通知我。”
廖副院长是大忙人,医院那边忙,还要不时飞各地各国参加各种研讨会,研究各种疑难杂症,忙碌程度跟岑耘比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正因此,他和岑耘交情深但一年也上不了两次门。
廖副院长既然是大忙人,自然不会单纯来八卦童汐和岑宴的婚期,而是他无意中从姜医生口中得知岑宴遇到的麻烦,特地趁着出差前夕过来跟他说说。
知道岑宴的顾虑,所以他跟岑耘寒暄了半天,兜了一大圈,最后才找到跟岑宴私聊的机会。
两人刚进了客房,岑宴就直言不讳地问:“廖伯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岑宴向来敏锐,对廖院长又有几分了解,结合他最后要跟自己私聊的情况来看,或许有些事已经瞒不住了。
廖副院长坐在旁边,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那般轻松?他轻轻叹了口气,知道岑宴这个孩子聪明,但没想到自己什么都还没说,他就猜到了。
“你别怪姜医生,你的情况或许可以瞒住一般人,但别忘了,我是个医生。”同是医生,又曾经手过岑宴的病情,姜医生很难在他这里瞒天过海。
“廖伯伯放心,我没有责怪姜医生的意思。”
“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,不过这事到底不同寻常,不如你明天来一趟医院,再检查一次?”
“廖伯伯的意思我听懂了,不过,没有必要了。”岑宴摇了摇头,拒绝了廖副院长的一番好意。
接着将他分别去b市和国的检查结果告诉廖副院长,“姜医生的医术高超,医院的设备也没有问题,这两个地方的检查结果和姜医生的一模一样。”
廖副院长脸色微变,有些激动地站起来:“怎么会这样?难道……”
两人在客房里密聊,而客房外的窗户下,童汐却跟做贼一样弯着腰偷听。
但是听了半天也听不到什么声音,气得童汐直跺脚,“搞什么呀,隔音效果弄得这么好!”
“你也觉得隔音效果好?我觉得,似乎也太好了点。”她的后面忽然想起一道幽幽的声音,童汐猛地回头,发现岑耘不知何时站在后面,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。
童汐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,满脸僵硬地问:“爸,您怎么来了?”
“当然是跟你一样的理由。”
“什么?您也知道岑宴的事了?”童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是明姨告诉您的吗?这么说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,爸您在岑宴面前最好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。”
“你觉得一味的装傻,真的对他有好处吗?”岑耘冷不防问,漆黑的视线带了几分审视。
童汐只觉得一股威严萦绕在四周,她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的神经,思索片刻后,她才郑重开口:“我对岑宴有信心,他既然能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,相信他总有一天也能重新站起来。”
女孩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笃定,岑耘沉默了许久,忽然说:“其实,我原本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偷听。”
只是看到童汐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,觉得有些奇怪,才说了刚才那几句话诓他。
没想到,还真的被诓出一个让他心惊的消息来。
“什么?爸您不知道?”童汐觉得自己被耍了。
“不过你放心,这件事我不会透露出去的,还有,谢谢你童汐。”岑耘由衷地说,就凭借她刚才的那番话,就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。网,网,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,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