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免想着,容定濯的这个体力,若是再娶,卫老夫人想要抱孙子的愿望完全可以实现。
还好,他还是同意了给她喝避子汤,这让乔慈衣松了一口气,她不想再没名没分地就为任何男人生孩子。
乔慈衣身旁的那小婢女却是不时看看她,面色微红,这位夫人昨晚的声音太娇媚,简直让人听得面红耳赤。而且,后来给这位夫人清洗,都是相爷自己做的,她就知道,这位夫人一定要好好伺候,不能得罪。
乔慈衣不想在府里关着,这会让她时时刻刻都想到容定濯,索性出了门。虽然身上还酸痛,但马车平稳,倒是还好。
她去得不远,就在最近的一家书铺挑选书籍,几乎在这里消磨一个下午,正要离开时,居然就遇到萧蕙蕙,也就是在公主府见过的,容定濯元配夫人萧苓苓的嫡亲妹妹。
两人都来买书,书铺里又静,乔慈衣朝萧蕙蕙点点头,就开始自己看自己的。
萧蕙蕙见了乔慈衣,却是心绪久久难以宁静,她蓦地想起容定濯那天在公主府抱着喝醉酒的乔慈衣,那种亲密的姿势和占有意味的眼神。
乔慈衣却是根本不知,萧蕙蕙见过她和容定濯的暧昧,直到萧蕙蕙走到她身边,低声问:“乔夫人,有几句话,我想问问你。”
乔慈衣对这些和顾磐磐、佘知差不多大的女孩,向来都很和气,加之上次与这个姑娘交谈得很投契,就笑着道:“萧七姑娘请讲。”
萧蕙蕙就说:“乔夫人觉得,一个男子若是真的爱一名女子,会让她做妾吗?”
乔慈衣敏锐地觉出她这话有些玄机,没有答话,只是说:“萧七姑娘还未出嫁,与我议这些……不大好吧?”
萧蕙蕙不料乔慈衣这样快回应,且是堵她话的回应,心里更为不悦,避而不答,而是道:“我问夫人什么,夫人都不敢回答,却是来问我,不知是什么原因。”
乔慈衣之前对萧蕙蕙的好感一下就没有了,她历来不喜欢无用的交往,就说:“萧七姑娘有什么话不若直言。”
萧蕙蕙道:“那我就直说好了,乔夫人的姐姐……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生母,与你生得相似么?”
乔慈衣不料她是问这个,就说:“像如何,不像又如何?”
萧蕙蕙笑了笑,道:“没什么,我与我姐姐,也就是我姐夫的元配夫人,生得很是相似。”
乔慈衣慢慢眨了眨眼,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,说容定濯前妻的事。她也说不清自己此时到底是什么感觉。
萧蕙蕙见乔慈衣不回应,就自己继续说到:“我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的。可惜,我姐姐身子不好,早早就香消玉殒,没能给姐夫留下孩子。”
乔慈衣安静听着,仍然没有什么反应。她已经大致猜到,萧蕙蕙的意思了。
萧蕙蕙见乔慈衣这个老成的样子,微微蹙眉,道:“乔夫人,我知道,你也想嫁给我姐夫。不过,姐夫很爱我姐姐,卫老夫人这个婆母,也对我们萧家的女儿很满意。”
她强调了“萧家的女儿”,传递的意思也就是,卫老夫人不止对她姐姐萧苓苓满意,对她萧蕙蕙也很满意,又将妹妹也为儿子迎娶进门的意思。
乔慈衣慢慢笑了笑:“萧七姑娘对能成为你姐姐的替身,也这样喜不自胜?”
萧蕙蕙的脸一下就变得煞白,这样心高气傲的小姑娘,当然不愿做别人的替身,哪怕是亲姐姐,她当然是希望凭着自己吸引到姐夫。她想传递给乔慈衣的也不是这个意思,她是想让乔慈衣知难而退,不要再勾着她姐夫。
乔慈衣心中想着,若是这小姑娘知道她仰慕的那姐夫,在夜里是怎样对她逞□□的,不知还会不会还是这样痴心的语气。
她不再逗留,只道:“我还有事,萧七姑娘慢慢挑书吧。”
乔慈衣觉得今日出门,坐着马车,慢慢回到宅子,却发现容定濯居然过来了。
他今日来得这样早,听说晌午过后就来了,等了她许久,不知又要做什么。乔慈衣微微蹙眉。
容定濯却是抬高乔慈衣的下巴,细细打量一番,道:“怎么了?出去一趟谁惹你了?”不大高兴的样子。
乔慈衣转头避开他的手,正要说话,敲门声和容镇的声音在外响起:“相爷,方才得了个消息。”
容定濯有些不耐,觉得打搅他与乔慈衣的相处,昨晚与她发生之后,他总要与她说说,他们往后怎么办。这话还没有说,就有人来打搅。
但他也知道容镇有分寸,不是重要的事,不会急着要禀。
容定濯就打开门,来到廊下,问:“什么事。”
容镇喜笑颜开,是大事,是天大的喜事啊,对皇后,对容家,都是喜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