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怎么样,李芳菲都不该是眼前这个反应。
许小弟有点恍惚。
但他是个男人,自然敢说敢当:“是,我真这么想,谁都行,就你不行。咱俩不般配。你应该找一个宠着你、护着你的人,而我是个混不吝,做不来这种事,都说强扭的瓜不甜,勉强的也没有真爱。学校里那么多好男生,很多喜欢你的,没必要非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。我不是你的树,总有适合你的那一棵。”
啪。
酒杯碰着台面发出脆响,响得人心里一个激灵。
是李芳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。
她起身,单手插兜,道:“行,知道了。”
转身,潇洒走了。
望着她果断离开洒脱的背影,许小弟和小万都有些回不过神来:就这么好说话?这么着就结束了?
小万感慨道:“我感觉,她不像你说的啊,很果断,很有魄力,甚至……有种魅力。”
许小弟戳了戳他,没好气道:“要你说,感觉像换了个人,我认识的李
芳菲不会是这样。”
有了这一出,两人的酒也喝不下去了,打道回府。
刚回去没一会儿,楼底下阿姨就来喊,有他电话。
许小弟不用多想,就知道是他妈陈桂英女士的。
果不其然,是催着他去相亲的。
这回不是商量的态度,而是跟他说,和人家姑娘说好了,人家刚好也在首都上大学,一起吃个饭,不错的话,多吃几顿饭,感情就处处来了。
许小弟拿忙当借口,说自己没时间。
陈桂英半点都不听他在这说:“你再忙,你能有你姐吗?你姐人家都忙成那样,顾着家庭、顾着孩子,怎么没听人家说顾不过来。让你吃顿饭你就忙了?你平常不吃饭,当神仙,喝西北风?”
许小弟嘟囔:“我也没听说过哪个神仙是喝西北风的。”
陈桂英:“你就少废话,跟人姑娘约好了,你别不识好,你就算再不想去,放人姑娘鸽子也不合适。”
许小弟不满:“那我放人家鸽子,还不是因为你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,嘟嘟的,许小弟听得烦躁,狠抓了几把头发,往宿舍走去。
刚到床上躺下,又有同学跑过来喊他:“振华!振华!你快下去吧!隔壁系花在楼底下叫你呢,你怎么人家了,再不喜欢人家人也好歹一姑娘,你好好跟人说啊。”
许小弟只觉一个头两个大:“我能怎么着她,我俩面都没见过几次,话都没两句,我能怎么着?”
说起来,他
和李芳菲曾在宝安市见过一面,印象极其不好。也是冤家路窄,他们竟然一块儿上了首都科技大学,好在两个人不是一个系的,更不是一个专业的。
赖他大一好奇心爆棚,报了个什么话剧社,那天舞台出问题,他拉了李芳菲一把,从此李芳菲就有种“以身相许”的架势,他说过多次无果,他也不过顺手的事,毕竟那天换了任何人在那儿,他都会做同样的事。
但李芳菲脑袋就跟被糊了似的,不听不听不听就不听。
他后来连话剧团都不再去了,就去过那么一次。
许小弟烦躁地出门,小万从水房回来,迎面而来,问他:“你咋又出去?不歇歇?”
他都喝醉了,还乱跑呢。
许小弟不耐烦道:“我倒是想休息,可就是人不叫我出去。楼底下说是李芳菲在哭,你说怎么回事?刚才在酒吧,她不还好好的吗?”
小万掏掏耳朵:“你说啥?李芳菲在哭?不能吧?她不是挺洒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