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蕖的口中鼻子中,还残留着刺鼻的麻醉药品的味道,这味道,让她稍微思考,便头痛欲裂!
她环视着四周,灶台上,有些残破的碗碟和厨具,但是,离她太远了,根本够不着。
她的脚边,已经被狡猾的苏玉国收拾得干干净净,连一点小小的渣土都没有留下来。
她的手绑着的这根柱子,是根粗大的木头,使用多年,被磨得油光锃亮。
离她的头顶大约三十厘米的地方,钉着一颗钉子,应该是用来挂东西用的,但是,这个时候,芙蕖被紧紧地绑在柱子上,双腿弯曲坐在地上,根本站不起来去够那个钉子。
周围的环境中找不到硬物,芙蕖又开始想自己的身上。
她的手腕上,戴着一块手表!
这块手表,就是沈伟送给陈秀,陈秀后来又送给她的那块梅花牌手表!
如果敲碎表面,是不是,可以用作尖利的硬物?
试一试吧!
芙蕖于是,艰难地扭动着手腕,试图腾出一点空间,可以用手腕上的表,去撞击木柱!
苏玉国将他们,绑的太紧了,芙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,手腕被粗粝的麻绳,磨得生痛,也不过稍稍松了一点点,这一点点距离,根本使不上劲,手表只是在木柱上,无力地摩擦。
看撞击不行,芙蕖又改成按压,可是,她这样用力,坚硬的手表,深深地嵌入肉中,如果再继续下去,只怕弄伤了自己,也弄
不破手表!
突然,她背后绑着的谢青川,发出了一声呻吟。
谢青川醒了?芙蕖又惊又喜,扭动着身子,用手使劲去够谢青川的手指,嘴里不停地“呜呜”着。
谢青川的手指,与她握在了一起。
谢青川真的醒了!
芙蕖的身后,传来“咚咚咚”的响声。
芙蕖努力扭头一看,谢青川正抬着被捆绑的双腿,用力踢蹬这对面的灶台!
南嘉农村的传统,灶台是一家人的气运所在,因此,即便是堂屋没钱装修,灶台也一定要装修得漂漂亮亮。
赵老四这件老房子,是他父母传下来的,当初修建的时候,还是花了些心思。
宽大的灶台,有棱有角,还贴上了当时比较稀罕的瓷砖。
只是,到了如今,懒人赵老四不懂维护,原本漂亮的瓷砖,基本已经损坏。
芙蕖明白了,谢青川是想将这些破损的瓷砖踢下来一块,来割断捆绑他们的麻绳!
谢青川的双脚,和芙蕖一样,被绑得牢牢实实,用尽了全力,也只是脚尖能够勉强够到灶台,加上他又才受到重击,踢下一块瓷砖,若在平时,是件十分简单的事,这个时候,却是无比困难。
谢青川踢几脚,便累得发出粗重的喘息,不得不停下里稍事休息。
这样踢一会停一会,眼看着窗外的群山,被太阳染成更加浓重的金色,黄昏将近,终于,“啪嗒”一声,一块瓷砖,应声而落!
谢青川努力地伸出叫,去够那片
掉落的瓷砖碎片。
他的脚踝,被紧紧地绑住,无法扭动,只能用脚后跟,一点一点地将薄薄小小的瓷砖碎片,刨到身边。
芙蕖坐在他的身后,看不清他如何去移动小瓷片,只能紧张屏住呼吸,听着谢青川脚后跟摩擦地面和小瓷片一点点靠近发出的声响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谢青川的嘴里,发出了急切的“呜呜”声,他用手中的瓷片,在芙蕖的手指上轻轻地一点,示意她,他成功了!
时间对如今的二人,真的就是生命,他们必须和江如樱苏玉国赛跑,尽快地割开绳子,重获自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