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舒和潘向荣脸上都没有表情,走到大桌子跟前的时候才对着几个人笑了笑,
“这作坊变化还真大,我瞧着那边好些婶子都没在作坊干了!”
李村长赶忙接过话茬,
“是呢,这作坊效益不好,赚不着钱,她们家里也闹腾,赚不着钱,照顾不了家,还看不好孩子,她们婆婆和男人能愿意,可不就使劲的闹吗?我和你刘叔瞧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,索性啊就让那些家里不太平的都回去了,在地里正工分也是一样的,反正年底也是有劳红的。”
“是啊,天天鸡飞狗跳的,搞得村子里也不消停,我和你李叔一合计,还不如让那些家里没啥事的人过来,这样作坊和村子都太平,这几年啊也算还好。”
沈云舒听着脸色都冷了,当初她为什么全要女的,就是想让那些受着欺负的女人过来干活,挣一份工钱,挺直了腰板过日子,
乡下的女人敢离婚的几乎没有,就算被打被骂,为了孩子和娘家的名声,都死死咬牙忍着,
她有自己的路要走,没有办法永远就在这里,所以走的时候让李村长和刘队长对她心怀愧疚,也让香水作坊里的女人们安安生生干活,不要闹事,
她真是天真了,这些女人没了收入,指定又过回了原来的日子。她甚至都不敢想,
可她回来好几天了,没有一个人上门说过这个事情,想也知道她们不想给她找事。
“李叔刘叔说
的好,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?”
潘向荣从自家媳妇的话里听出深深的愤怒,他立马皱了眉头,想说什么,突然被沈云舒扯了一把衣服,瞧过去的时候,沈云舒冲他摇摇头。
快晌午的时候,厨房也做好了饭三桌饭开席,香味飘了满院子,
李村长和刘队长诉了一上午的苦,吃饭的时候又一个劲的给潘向荣敬酒,话里话外都是他一个男人,家里都是他当家做主的,他是红星生产队的能人,
自己发达了不能忘本,作坊就是村子里的人的命,他作为一个上京大学的学生,不能见死不救,
作坊怎么起死回生就看他的了,只要他答应,一切都不去问题。
潘向荣也是跟着刘工走南闯北过的,跟着一个老狐狸学了那么久,他自然也不是个善茬,
喝起酒,吹起牛来,就是时安都为她爸爸侧目,
酒过三巡,一桌人都被他忽悠的喝的东倒西歪,这边还不够,他还去了别的桌子喝酒,建军也跟着喝了两杯,
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,潘向荣带着几个孩子回家的时候,沈云舒和时安都已经躺下睡着了,
也亏着时安了,吃饱了就闹着要睡觉,沈云舒借口要送孩子回家,几句话说了就麻溜的带着孩子回家了。
“小没良心的,我群狼环伺,她倒是睡的舒服。”
潘向荣嘟囔了一句,低头亲了一口沈云舒,就出去洗漱了准备睡觉了。
夜里李村长,刘队长双
双从床上爬起来,
:不是,这潘向荣有病吧,带着一家子大吃大喝,事情倒是一句都答应。
次日潘向荣倒是带着沈云舒去了一趟作坊,装模做样的弄了一会,最终还是摇摇头,说没啥办法了。
李村长和刘队长这边气的不轻,还不等再次上门找人,县里领导就登了门,就两个作坊归属的问题谈了许久,
后头再也没有找过潘向荣和沈云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