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棠,我还要整理些资料,你帮我送送任生。”唐琳对女儿吩咐。
甘棠内心是拒绝的。
可她自小接受的教育,与基本的待客礼貌,让她只能点头应是:“任生,请随我来。”
说罢便走在前方,步履款款,一副优雅精致的淑女做派。
似乎每次见面,都会看见不一样的她。
任于归跟在她身后,难得有了好奇心这种东西。
现在被问起,他才将这块地皮想起,一时无法定下,到底要不要自留作备用。
“我明日去看看。”任于归道,“到时给你答复。”
作为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,大资本家任于归,自然是没有周末的。
周六照常上班敲定一笔合同后,确认时间已经排出来,任于归同于森交代:“有问题随时联络我。”
随后没叫司机,自己开车上了太平山。
这块地皮大致四千多坪,除却西北角有间旧教堂,没有其他需要拆迁的地方。
任于归开车绕了一圈,最终将车停在教堂前,进门直接上到二楼,准备看看整体情况。
未曾想,整间教堂都是封闭式玻璃花窗,连个眺望的空间都没有。
环顾一周,目光最终放在二楼的一个两门小木屋上。
准备进去看看,那里有没有活窗。
甘棠从洗手间里出来,就见到一个身着西装的身影,进到了告解室右侧。
顿时精神一振——神父终于来上班了。
立即跟随其后,推开左侧的门,也进得其中。
告解室两边被薄薄的木墙隔开,木墙上开了个小正方形的镂空窗,保证双方可以清晰听到彼此声音,却见不到对方容貌。
大概是因为里面没有设灯,如果照旧用封闭花窗,会十分昏暗,让来告解的人不适,因此一边开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窗。
任于归不是个会被外界影响的人,因此比起隔壁传来的动静,他的注意力更专注在窗外的俯瞰情况。
“神父,我来告解。”这样完全隔离的状况,给了甘棠许多安全感。
再加上连庄孝孝都愿意向他倾露心声,甘棠更是对他信赖几分。
所以这几日憋在心中的话语,此时一股脑讲出:“事情说来话长,我是要从头讲起,还是要先自省过失?”
虽然已经过去几天,可任于归仍旧一下就认出这到声音。
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,原本准备看完就走的他,在认出隔壁是甘棠后,看了眼狭窄的长凳,屈尊降贵,坐了下来。
“我还是先忏悔吧。”甘棠没等到隔壁答话,顿了顿,干脆自己做出选择,“今晚我要去参加一个晚宴,我准备在宴会上做一件坏事。”
任于归闻言一愣。想到她那晚的误解,不免推测,她讲的坏事,该不会是要找机会救“我”吧?
想到那张几次准备扔掉,却直到现在,都还被留着的手帕。对赚钱以外任何事情都没兴趣的任于归,突然来了兴致,想要听听她“解救”自己的计划。
“我呢,跟朋友计划,准备对黎菲菲的衣服泼酒,再偷偷给她下泻药,让她不能参加晚宴。”
一直等待,要听听她准备怎么救自己的任于归:?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