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。
云及月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要骗江祁景她在家里。
因为这样可以在江祁景说了假话之后,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:没关系,扯平了。
云及月站起身,低头从侧门溜了出去。
站在侧门口,她才有空回江祁景:【我也在来找你的路上,只不过可能到不了目的地了。】
这一程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,最初穷追不舍的那个人,后来却只剩一个干干净净的背影,任由她摔得满身泥泞也追不上。
她已经尽力走到这里了,真的真的尽力了。
他解脱了,她也解脱了。皆大欢喜。
云及月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打下这句话的。
只知道她今天没化妆是个明智的决定,哭再多也不担心妆会花。
她准备离开,抬头却看见了几张陌生的面庞——是进不去内场,蹲守在外面的几个男记者。
“云小姐是哭了吗?”
“云小姐你是刚从里面出来吗?是否看到了席暖央向江总敬酒?”
“他们之前已有两次绯闻,均已辟谣,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推推搡搡之间,一下子把云及月撞到了墙上。
她皱着眉站定,抬起下巴,不着粉黛的脸依旧明媚灼灼:“席暖央是谁?哦,不认识。倒是我的律师应该非常想认识一下各位。”
眉眼神采活脱脱是个蛇蝎美人。
为独家新闻急疯了头的记者们瞬间寒噤嘘声,内心震动慌张。
刚刚一时激动,竟然忘记了双方的身份悬殊。
云及月再怎么说也是高不可攀的云大小姐,跟那些没话语权的明星可不一样,那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?
云及月将他们的脸和记者证拍下来发给律师,看着那些人骤变的脸色,皮笑肉不笑:“不用向我求情,先各回公司想想怎么请罪能让我的律师大发慈悲吧。”
她看绿灯还剩十秒,也不再理会这几人,潇洒地走到对面的路上。
举办新闻发布会的地方本来就偏远。大多数闻风而来的记者都堵在前门和后门,很少有人在乎这里。
云及月坐在花坛旁,痛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她刚刚被推到墙上时崴到脚腕了。
明明是穿高跟鞋时常会遇见的意外,可这一次就是比往常要疼。
她打通江祁景的电话。
“怎么了?”
云及月哽了几秒,“……我在这幢不知道叫什么的大楼对面。你结束发布会之后……要是有空,来接一下我。”
在稍微还年少那么一两岁的时候,秦何翘也劝过她:“爱情真不是靠一个人卑微且无条件地付出就能换来的。”
那个时候的她是怎么回答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