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慕言走了,他才上前弯下腰,将云及月粗暴地拎了起来。
“疼……”
语气冷淡得接近训斥:“忍着。”
云及月的脑袋仍然因为酗酒而隐隐作痛,睡意却已经散了七七八八。
她刚刚在做什么……?
江祁景来这里又是做什么……?
刚刚还有个人和她说再见,那个人又是谁……?
直到她被塞进那辆熟悉的迈巴赫里,云及月还是没理清楚答案。
江祁景:“去盛京名邸。”
“我、我不想去你家。我要回左……”她脑子快断片了,想了半天才记起自家房产的名字,“我要回左河香颂。”
郑思原求助:“江总?”
江祁景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听她的。”
一路上全程无话。
下车时,云及月完全是男人扯进客厅的。手腕的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。
她站不稳,踉踉跄跄地靠在沙发上,脚上还是没来得及换的兔子拖鞋:“你想做什么?”
江祁景点了根烟,青白色淡薄的烟雾将他难辨的神情拉得模糊。
指尖细碎的烟灰扑簌簌地落下,他启唇:“去云家做什么?”
云及月头疼,坦率地答:“忘了。”
男人吐出烟圈,唇角的弧度溢出几分矜冷的凉意,“和江慕言你侬我侬完就这么有底气了?”
“啊??”
她歪了歪脑袋,有些不解:“你说这个做什么?”
云及月现在连江慕言是谁都分不清了,更别说记起之前拿江慕言当挡箭牌说自己认错人那件事。
但在这种情况下,她的回答像是心虚后破罐子破摔的强行否认。
气氛僵硬得近似凝固。
江祁景掐灭烟头,扔掉,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手腕:“回卧室。”
——他好像是在生气。
因为以前没见他生气过,云及月有点不确定。
但她还是大起胆子:“你不准进我卧室……”
男人倾身,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了下她的脸,从喉间溢出冷笑:“我带你去花园里,你受得了吗?”
云及月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,水红的眼尾轻挑,直勾勾地盯着他看。
江祁景就近推开书房的门,将她拎着摁在宽大的楠木桌上。
这个书房云及月从来没用过,地上堆满了没拆的奢侈品礼盒,空间昏暗而狭窄。
云及月瞳孔轻缩。
她两只手挡在脸前,不准江祁景亲她,声音断断续续语不成句:“江、江祁景,你先等一下……”
薄唇在耳垂上咬了一口。
很快就听到她吃疼地嘤了声。
“等一下?”江祁景深冷的眼眸盯着那张双颊熏红的脸,嗓音里渗出低冷,“那把你缠着我的腿拿开。”
她的身体跟他契合到极致,半推半就之下,刚好在气头上的男人能忍住就有鬼了。
以粗暴的吻封缄,昏暗的房间内不断浮起阵阵甜腻的香。
半推半就变成了不推全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