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
叶君昊又侃几句,就落往大部队去了。
李宏英背着叶君书很快就甩下其他人,走到山脚,然后放他下来。
叶君书抻抻脚,颇不好意思道:“谢谢李叔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转身正要离开,叶君书突然想起一件事,忙回头问:“李叔,我可以先去你家吗?”他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,野猪血都把他的衣服染红了,就这么回去,他怕会吓坏孩子们。
李宏英没说什么,直接拐弯往自己家方向走。
叶君书当他默认了,艰难的跟在后头。
双手都不知道该捂什么地方,真是哪哪儿都痛。
李叔的房子是黄胚茅草屋,也是村子里大多数庄户一般的屋子,青砖瓦屋,也就零零散散几户比较富裕的人家才住得起……嗯,他家是以前富裕,现在嘛,一言难尽。
李宏英推开虚掩的木门,走过简陋的院子,进了屋。
叶君书站在院子外,突然想到,他目前重孝在身,不方便去别人的家,免得惹晦气。
他还是得回家去,只盼孩子们见到他这个样子,不要被吓到。
叶君书转身就要走。
李宏英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瓷瓶,对叶君书冷声道,“还不进来?站门口冻冰吗?”
叶君书尴尬道:“抱歉,李叔,我刚没想起来,我不方便进你家,我还是回……诶?”
他正解释着,李宏英已经大踏步走出来,大手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,直接拎进去。
叶君书两只悬空的脚晃了晃,两手攀住头顶的手臂,“李叔?”
李宏英二话不说,直接提着叶君书进屋,放在床边,吩咐道:“脱了衣服进被子里。”然后转身出去。
叶君书低头看看自身,拉开衣带,迅速剥下衣服,只留了条里裤,爬上床,扯过被子紧紧裹好。
冷冰冰的身子好一会儿才有点回暖,叶君书总算觉得舒服点。
不多时李宏英提着一盆炭火进来,放到床边,对叶君书道: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叶君书点头,“李叔,麻烦你了。”
被子拉下到屁股上,露出叶君书青青紫紫的背部,还没开始发育的身板小小的,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,有些皮肤被摩擦得起了血丝。
叶君书趴在床上,侧过头,对李宏英道:“李叔,我伤得不重吧?是不是敷点药就能好了?”
家里一窝嗷嗷待哺的小家伙,叶君书真担心自己伤得重了反而成了拖累。
李宏英拧眉道:“外伤看着严重,但抹了药很快就会好,不过你还受了点内伤,必须好好将养一段时间。”
叶君书自己也有感觉,他觉得五脏六腑隐隐灼痛,但是他不可能天天躺床上养伤,于是面带希冀地问:“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好转?”
李宏英不语,打开瓷瓶瓶塞,往手里倒了灰褐色的液体,然后按在叶君书的背上,用力一拨。
叶君书正在解读李叔沉默的背后含义呢,背上突然一阵剧痛,他一个没准备,嗷地一声整个人差点弹跳起来,可惜才刚起了点儿又被按下去。
李宏英觉得,一个小子哪有哥儿那么娇气,所以他擦药的力道毫不留情,反正他想早点好,力道大点,淤血散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