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哎!不是呀!娘,好疼!”
石寡妇经常对小溪打是亲骂是爱,小溪身手再敏捷,也避不开石寡妇的魔爪。
石寡妇将小溪拧了一圈之后,拉到屋子里,关上门,才低低地说:“我们孤儿寡母,做不了英雄,也做不了那富贵梦。”
瞧,真的是很有智慧的女人,谁说石寡妇看起来像个花瓶外且只知道撒泼。
现在石寡妇八成出去要账去了,再不去,等到干旱正式来临,那些帐就该要不回来了。
院子里此时没有一个客人,这时候还在半上午,太阳斜斜的挂在天上。
小溪望着薄鱼,咽了咽口水。
薄鱼肉质鲜嫩,用来炖汤最好。
小溪别的不敢说,做饭可比石寡妇强了太多。
即便没有复杂的调味品和烹具,十岁的小女孩也能将饭菜做得简单而美味。
她利落地将薄鱼从水里捞起来,老气横秋道:“你个小贼,给你个恩典,用你来祭我们娘儿俩的五脏庙。”
薄鱼挣扎着发出“呕呕”的声音,尾巴甩动,溅了小溪一身的水。
小溪没管那么多,另一只手撸起袖子,打算拿着薄鱼去开膛破肚。
这时,门口传来一声:“店家,有酒没?”
“让你多活一会儿!”小溪将薄鱼扔回水缸。
一个两个的,总喜欢问她们“有酒没?”
开酒馆没有酒,那还卖什么。
小溪将手上的水,直接在衣服上擦干道:“来了!”
待她转身来到酒馆大堂,一张熟悉的面孔印入小溪的眼里。
“师兄?啊,不,客官,您要什么酒?”
这个人不但长了一双师兄的眼睛,连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很相似。
可除此之外,眼前之人,并无其他与师兄相似的地方。
一袭青衫空荡荡地挂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,满脸苍白,青涩潦倒,哪有一丝师兄的气质风度?
那人看见小溪时,闭着眼睛呆默了一晌,然后面露喜色道:“你们这儿什么酒最好,唔,什么酒最便宜,给我来一坛。”
他摊开手,手心里只有一小片青铜刀。
这时候的钱有两种。一种金子做的像刀子一般的叫金刀,有钱人和有身份的人使的。另一种是穷人使的叫青铜刀。
青铜刀又分三种大小尺寸,这人手上这枚青铜刀自然是最小的一种。
买一壶酒,那是做梦,给他一小杯都算是施舍。
这个时候会酿酒的人不多,酒还属于高端消费品,穷人只能偶尔过来喝一碗。
小溪没有接过青铜刀,她没有石寡妇那泼辣劲儿,只淡淡地说:“您这钱,还不够买一碗的。算了,我请你喝一杯。”
对面的人,虽然看着落魄,可是笑容着实亲切,眼睛里的亮光灿烂无比。
一杯酒而已,石寡妇绝对发现不了。
小溪取出一个小酒盅,放在桌上,给他倒了一杯最次的竹叶青。
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将青铜刀收起来放入怀中。
并未有一丝不好意思,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,将那杯竹叶青,慢慢地品着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