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时间比较长,她看半个小时的电子书,然后玩扑克接龙。
晚上是最难熬的,没有阳光的照射,丧尸们会更加活跃,在小区里嚎个不停,听着怪渗人。
以前江妙妙有手机,戴耳塞放歌听,无视外面的丧尸。
如今音乐放不了,她还不能弄出动静,想无视他们,只能依靠自己的专注力。
之前去超市大采购时,她随手拿了些颜料。于是吃完晚饭,就蹲在客厅里练画画。
她在绘画上毫无天赋,如果不用什么东西做参照,根本无法下笔。
好在别墅墙壁上挂着几副s风格的挂画,江妙妙天天对着练,练了好几天,现在已经能画得三分相似。
磨磨蹭蹭地画完画,时间到了晚上十二点。
江妙妙刷牙洗澡,换睡衣,站在窗边对丧尸说了声拜拜。
她后悔了,要是拿买发电机的钱买两条狗该多好,一个人独自活十天是自在,活二十天是潇洒,活三十天是寂寞。
没电没网的前提下多活一天都是自虐。
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,丧尸的嚎叫声被耳塞隔离在外。
江妙妙一直在做梦,昏昏沉沉的。
忽然,黑暗中传来一阵摩擦声。因为距离太近,连耳塞都挡不住。
她猛地睁开眼睛,看着天花板,确定声音就是从上面传过来的。
莫非丧尸已经爬到顶楼,从通风管道进来了?
别墅用得是中央空调,房间就有通风口,对方找到卧室是分分钟的事。
自己终于要死了吗?凭她的小胳膊小腿,跟丧尸搏斗毫无胜算。
江妙妙已经做了一个月的准备,可真正面临死亡还是有些紧张。
她要不要躲一躲?还是直接打开煤气罐,来个同归于尽?
不行,她得再吃两口好吃的。
江妙妙鞋都没穿,抓起手电筒就跑下了楼。于是当陆启明走下楼梯,看见被水桶占据大半空间的客厅里有束灯光,一个穿睡衣的女孩站在灯光里,捧着一袋牛肉干大嚼特嚼。
光线自下往上,照得她跟个鬼似的,比丧尸都恐怖。
女孩也看见了他,惊得瞪圆了眼睛。
“你、你是人?”
紧跟着她又叫了一声,“天啊,你受伤了吗?身上怎么那么多血?”
随后她躲去椅子后面。
“你是不是被感染了?别过来!”
陆启明:“……”
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,江妙妙低着脑袋躲了很久,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,只有自己在大惊小怪,讪讪地探出头。
“喂,你还是人吗?”
对方瞥了她一眼,似乎不屑于回答,冷冷地扫视一圈,大致看清客厅的景象后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