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江妙妙也醒了,第一反应是去看陆启明的伤。
不料看了个空,沙发上什么都没有。
她想到他昨晚说得话,以为他自己走掉了,吓得不行,到处找他,最后在楼梯间看见熟悉的身影。
陆启明拿着牙刷和杯子站在水边,满嘴都是牙膏泡沫。
江妙妙松了口气,接着忍不住埋怨他。
“你跑来刷牙做什么?”
伤得那么厉害,还惦记着刷牙这种小事,不要命了吗?
陆启明指指自己的嘴巴,做了个稍等的手势。
她只好憋着,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等待。
陆启明刷完牙,又洗了把脸,清爽了许多,来到她面前。
江妙妙把问题又问了一遍,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。
对方勾着嘴角,低下头来,在她耳畔说:
“因为我想亲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不等她回答,他已含住她嘴唇。与上次疾风骤雨的强势亲吻不同,今天的他出奇温柔。
一点一点舔,像只喝牛奶的小猫,把她的心都舔化了。
理智告诉江妙妙该拒绝,心里却有个声音说别扫兴,闭上眼睛享受就行。
她被两种想法不停拉扯,视线乱飞,瞥见他弓起的背,捧着他的脸无法理解地问:
“你姿势怎么这么奇怪?”
陆启明不自然地拉了拉裤腰。
“因为它也想亲你。”
她没听懂,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,继续。”
他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,又吻了下去。
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,早晨是一天的开始。
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,江妙妙都因这个吻而魂不守舍。
水位似乎不再上涨了,停在六楼的高度。
两人决定暂时住在七层,等陆启明伤势更好些再考虑要不要搬。
江妙妙问了陆启明,得知他牙膏牙刷都是从员工休息室找到的,也去休息室翻找,企图找出瓶洗发水洗个头。
不洗澡还能忍,不洗头是真忍不了。
又油又痒,脱发也变厉害了,让她担心以后自己想推平头都没头发可推。
她从员工储物柜里找到一瓶清扬,男士专用的,但这种情况下无所谓了,立刻下楼洗头。
水有点凉,幸好气温不低,她洗了个痛快,用衣服擦干,回到办公室趴着让它自然阴干。
陆启明坐在不远处,吃着一包葡萄干。
江妙妙悄悄瞥他的脸,看着看着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嘴唇上,想起早上的吻。
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因为闲着没事干,所以亲着玩玩,还是……
陆启明注意到她的视线,抬抬下巴。
“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