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朝说:“你女儿。”
霍怀秀冷笑。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这天真不知世事的模样,到底更像谁?傻也是会传染的。
公主不在房里。
从后院又绕回前面一排房子,四处穿行,商朝听见了古怪的动静,抬起头,霍怀秀已经循声而去。
两人停在临风阁。
那是,木鱼敲击的声音。风中漂浮的……檀香?
霍怀秀目光渐沉,从屋顶往下看,先入目的是一名雌雄莫辨的‘人’——长发披肩,着红衣,手腕戴一串佛珠。
记忆顷刻间苏醒。
他记起来了。
室内的人丝毫不知有人窥视。
公主搬了一张小凳子,坐在那人身畔,两只手捧着脸,脸蛋被手掌挡住了,下巴的线条变得尖细。
她笑眯眯的,看一会儿那人,无声地笑一会儿,简直心花怒放。
那人始终闭着眼,只作不知。
小姑娘满眼都写着高兴,喜悦的眼神,分明在空气中一笔一划写下——
他、好、英、俊、啊!
霍怀秀脸都黑了。
男子念了几段经文,忽然停下。
公主忙问:“谢公子,你累了吗?吉祥,斟茶。”
宫女适时奉上热茶。
谢从善接在手中,轻声道谢,声音微微沙哑。
公主叹了口气,仿佛怜惜:“你这样太辛苦了。其实我觉得上次那位道长很厉害,妖魔鬼怪都被他的桃木剑戳的逃跑了,你稍微念上几句足矣。”
热茶的白雾袅袅升起。
那人容颜朦胧,声线也似在云雾之间:“月儿。”
霍怀秀冷笑。
月儿,月儿,是他能叫的!
公主怔了怔,站起身,离他远开些,支吾一声。
谢从善道:“你总要对我这么客气?”
公主看着他的脸,神情复杂,过了会儿,淡淡道:“你家里有贤妻,我的驸马在外奔波,谢公子,今时不同往日,你也清楚。”
谢从善低头一笑,“我的贤妻,你的驸马?原来为的这个。”
公主露出茫然的脸,一头的问号。
霍怀秀舒坦少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