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几乎是麻木的挥舞着日轮刀,肉块频繁的攻击频率使得每个人必须要将注意提到最高。明明只有几分钟的时间,却觉得时间格外的漫长。
攻击停止了。
但是并没有人没有松下一口气,不管己的剑法有多精湛准确,在车轮战下,所有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沾上了肉块,更多的肉块就像是被打死的蚊子一样,在地上留下一滩鲜血。
身上湿漉漉的肉块逐渐开始蠕动,血红的肉块好像是忽然度上一层保护色,与每个人身上的肌肤同调。
个时候,在场的所有剑士们,都发现了鬼舞辻惨的目的,一股凉意陡然从脚尖飞快的窜了上。
是的。
没有遮掩物,也没有躲开的地方。
但是里有人的存在。
哪怕我要钻进你们的血肉之中,在你们的器官内苟延残活,我都要活下去。
你们是不能逃跑的吧?
不是让你们为恶鬼,而是让你们为我的宿主,我的外壳。
鬼舞辻惨的声音好像在每个人的耳边细语,愉悦的笑了出。
肉块并不是跟剑士们的身体同调了,而是在一直产生濡湿感的地方钻出了一个肉眼法看见的洞,鬼舞辻惨化作了更加细的东西,从伤口处钻了进去。
在外旁观的剑士们,瞳孔收缩,不置信的看着敬仰的九柱们,被沾上肉块的地方像怪物一样钻出了数异样的肿瘤。
“……为什么、以恶劣样啊……”
他们恸哭,明明是和恶鬼们战斗,是最厌恶惨的剑士们,最后鬼舞辻惨居然要利用九柱的,寄生到他们的身上活下。
[未。]
鬼舞辻惨也许是因为胜券在握了,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。
[辛苦了,那么拼死的挣扎,想要杀死我。你的姿态都令我动容,真是高洁啊。]
[身体破烂样,眼前一片模糊,精神与我相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本以为只有我痛苦,没想到你与我几乎是一同消耗衰竭。都样了还紧紧不放开结界,你的毅让我十分敬佩。]
[一切都结束了,你要为鬼吗?]鬼舞辻惨的声音裹挟着大量粘稠的恶意,[你和其他人是不同的,是特殊的。本身持有了大量的奇妙能,为恶鬼之后就惧于生命的消耗。]
“……明明只是寄生在我的身上的寄生虫,结果以跟我的身体状况同调体会吗……你的细胞真好用啊……”羽生未艰涩的说,他手上还依旧紧握着日轮刀,“但是……没有必要,要我当黑暗里的虫豸,不如让我现在就死掉。”
[不,你们不会死掉的。你们只能够做我的外壳,使我躲开阳光。即便是再高明的外科医生,也不能把我留在你们体内的所有细胞清洗掉。]
“哈、谁知道呢!”
率先动手的是炼狱杏寿郎,炼狱杏寿郎烈焰般的双眸含着决绝,即便肉块肿瘤牢牢压住了他的肩膀,炼狱杏寿郎的腰板挺直,刚烈决不折。
“与其让我带着鬼舞辻惨苟延残活下去,倒不如让我现在死掉。”
“你个家伙、我不允许就你一个人华丽。”
宇髄天元身形狼狈,他体型在九柱之中也是列前茅的健壮,在次战斗中他受击极大,即便如此,他背负着山一样的肿瘤,也站的格外挺拔。
一个、又一个人,不断的站了起。
没有人有犹豫,没有人怕死。
[怎么会……?!]鬼舞辻惨被眼前的光景震撼。
“就是你和我们之间的区别,胆鬼。我们鬼杀队,是时时刻刻抱着赴死的觉悟与恶鬼战斗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