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赵旧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因噎废食,要是手指头上长了倒刺,难道一狠心把整条胳膊都砍了不成?
有武器,而不用。
同没武器不能用,不是一回事。
最重要的一点,退一万步讲,秦桧要真的是敌人的话,把它摆在明面上,也能让自己顺藤摸瓜地得到很多东西。
毕竟明刀易躲,暗箭难防。
……
不多时,长社那边传来消息,钦宗赵桓带着数百员老臣,杂伇,宫人,俘兵在金人使节团的压送下,正一步一步赶来建康,而金人使者更是将赵恒的旗号打开,号称是金人册封天水郡公。
消息传来,整个大宋都迎来了震动。
各府,州,郡,县纷纷沿途护送这支队伍,甚至有乡老出迎,各地长官也是对这个烫手芋头表示头疼。
纷纷派出副手前去迎接打理,当然,在没有搞清楚建康那一位是什么想法的之前,各府主官将领纷纷杜绝接触金人使团。
皇权自古就是最复杂的东西。
龙有逆鳞,触之即死。
先皇回归,自然是国之大事,甚至在金人使节踏上宋土的时候,在他们队伍的附近,就有不下数千兵马潜伏。
后宫偏殿。
一众大将单膝跪了一排,大江南北几乎叫得上名号的将军都在这边了。
别说岳飞王贵张宪之流,韩世忠,张俊都老老实实的跪在了殿中前面,赵旧把各地送上来的奏折轻轻放在台案之上。
处之淡然的说道:
“世上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,朕还以为天塌下来了,却是区区这等小事,不就是天水郡公回来了吗?
那朕得去好好的瞧一瞧自家这哥哥,他在北边吃尽了苦头,当真是不容易呀。
张伯英,韩良臣,朕万般想念皇兄,限你二人速速将其带回,不要让郑和太后等太久,明白否?”
“遵命,臣…领旨。”x2!!!
韩世忠,张俊都是静若寒蝉,不敢多说几句,这种敏感的时期,多说一个字都是错,大家都是老油条了,都知道什么事万万不可触碰。
韩世忠,张俊领了旨意,就迅速地出了建康城,他们二人带着手底下最精锐的骑兵直接朝北边狂奔而去,既然官家要快些,又没有规定时日,他们自然是要越快越好。
否则误了圣意,官家生气了就不好了。
赵旧又把目光看向了剩下的将军们,淡淡的说道:
“朕从不担心,自从这一肩挑起了皇宋日月山河,就知道这路上没有退路,这一路都是荆棘坎坷。
人家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,朕又何尝不是从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