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战场是川陕战场,已经可以预见的是夏国和金国肯定会联手,这对于西军而言,也是一场严峻的考验。
赵旧只好早早的打发赵开,张浚回四川去了,张浚这位四川的大佬虽然隐晦地表达了下入主中枢的意思。
可赵旧却放置了下来,如今的朝局变了,容不得再来一位巨头插入其中,大致也就分为几类,范宗尹一派,吕颐浩一派,秦桧算赵官家的人贴近的是武臣这一派。
建康城内外兵马熙熙攘攘,大宋今年值得关注的事不多,百姓们耳边听着消息大多都是捷报。
要么是岳太尉的捷报,要么是小刘相公得了大胜,兴许是西军名头一脉相承的关系。
以前西军当中有个老种相公和小种相公,刘光世得了讨贼经略相公这一职称,居然意外的获得了小刘相公这一美称,刘光世对于这一颇具殊荣的称号万分欣喜,常常自比小种相公,于西军当中也是独一份的存在。
望湖楼并非孤楼,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,飞檐画角,俯瞰着烟波缥缈的西子湖,景色极佳,一向是临安成中游人登高饮酒的所在。
在杭州公干的范宗尹范相公协同知己在此饮酒作乐,随着江南叛乱被平定,再加上大宋南北并无战事,大宋的百姓开始进入安居乐业的模式。
街道上的茶馆酒肆也愈发繁荣起来,御史李光,都察院胡闵,再加上一个中书舍人林杞便是这次小聚的主角了。
范宗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:
“会之已经与咱们离心离德,背道而驰了,今日看他前程似锦,他日万丈楼塌,吾必庆之。”
李光也是心中百种滋味,难以言语,当初就是他和范相公一起举荐了秦桧秦会之,可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“会之有他自己的道,道不同不相为谋,既然他想着上位,自然会揣摩官家的心思,这样做也无可厚非。”
李光如是说道。
秦桧是文臣当中的投降派,自然不受众人的待见,可有赵官家在旁边撑腰,他们又能如何?
再说,李相公在前些日子终于是被迫退下来了,现在被派发去了扬州坐镇,四起四落,李相公这一生也称得上是传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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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赵官家贬谪李纲时。
吕好问倒是说过几句话。
可是并不能改变结果,这位吕相公已经是半隐退的状态了,范宗尹人不在建康,自然没能说得上话。
令人震惊的是曾经威赫一时的李相公。
居然轻松的被赵官家给逐出了朝堂。
朝廷内几乎没什么人发声。
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相公。
由此可见,在大宋赵官家的声势已经到了一个无可附加的地步,除非他像杨广那样昏招频出,否则凭借他个人的声望,都能让整个朝廷经营的像铁桶一般。
一想到这里,原本是李相公的一脉的范宗尹白了一眼胡闵,诘问道:
“胡中丞为何不发声,李相公这些年可是有功于江山社稷,若是没有他居中调度,哪有如今的局面?
如今局势安稳了,未免有些卸磨杀驴…”
“慎言…”
胡闵还没有开口,就被李光粗俗的打断了,随着一声斥喝李光还白了一眼范相公。
范宗尹瞅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,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,脸色红润的说道:
“都是酒后乱性,净说些胡言乱语,还望各位莫要怪罪,我给胡中丞赔个不是。”
胡闵笑道:
“范相公,何必说这么多见外话,咱们还盼着那位秦大学士拉着官家一把,只不过事与愿违,如今这位秦相公隐隐要登上礼部尚书大位了,下一步估计就是要入驻中枢了。
不会太久远,也就是这两三年的功夫,这位新任礼部尚书可是写的一手的好文章啊,多少歌功颂德的文书从他手中流出,而他本人还因此创造了一种文体,以后青史留名不在话下,毕定远超你我。”
胡闵也有些酸了。
“武臣当道,国将不国啊。”
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叹息,众人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随即散了。
可这句话有失偏颇,朝中,终究还是相公们的话语权更重,只不过有了赵官家这一超然存在,才给人一种错觉,似乎武将压了文臣一头。
羽林军演武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