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旧耐着性子解释道:
“吕相公糊涂啊,先人不是已经教了吗?
内圣而外王,对自己的子民实行王道,对外人实行霸道,除去大宋之外,但凡敢称兵者,皆除之。
而大理国,并不是咱们一口气要吞并的,而是大理国的百姓求着咱们去的,当然,朕会让大理回到正轨上面来,至少短期之内,不会让其成为咱们的制约。”
吕相公拿着手帕擦着额头上的虚汗,低声道:
“官家的性子总是爱赌,久赌无赢家,臣虽然跟不上官家的步子,但也只能仗着多吃了几年饭,劝一句。
莫骄莫燥,咳咳咳……老臣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,倒想看赵官家收复天下那一日,就是不知道那盛世能否快点到临。”
“吕相公,这盛世必然如你所愿。
哈哈哈,若是有错,这天下的事就归咎于朕一人就好,总得有人背着这个国家负重前行,一步一步……”
赵官家徐徐起身,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宋高宗,要做就做大宋的宋光武帝。
赵旧出了吕府,在外边则是一队队整齐的士兵林立,看起来,其中不少人还显的有些稚嫩。
这就是他麾下的羽林军。
可惜,主力跟着岳飞去了大理国,剩下的兵马大多都是新兵,再加上军营里面留守的一部分老兵,这支大军还显得有些稚嫩。
不过,没人敢小瞧他们,毕竟在全国第一次比武大会,羽林军的儿郎们,接连击溃了陕西兵,淮西兵,李彦仙派来的人都灰溜溜的跑了回去。
这支羽林军,继承了父辈的遗志,享受着全军最好的待遇,赵官家咬牙攒出来的一点积蓄,全部在这里头。
赵旧正在众人面前,面色肃穆的说道:
“朝廷到了最艰难的时候了,朕不知道北边到底有多少敌人,只能想方设法一个一个把他们干掉。
最危难的时候,你们都是朕的亲兵,每个人都得上,每个人都得把脑袋提在裤裆上面,一不小心没有看好,那就没了。
你们若全都没了,大宋也就没了。”
赵旧缓缓上马,说是马,其实比驴子也高不了多少,整个大军最精锐的战马不在他赵官家胯下,而是在最前线的精锐士兵手上。
赵官家只奉行一句话,既然大宋缺马,那么好刀就要用在刀刃之上,他就算是委屈的当个战驴官家又如何,只要不成为太宗那样的驴车战神就好了。
说实话,太宗这么败家,和明朝的那位有的一比,区别就是一位跑回来了,一位没有跑回来。
赵官家带着羽林军出征,他们这是大军是作为中军,之前早就有北伐经验的淮南军,淮北军早已动身。
韩世忠,张俊为了这一战已经等了一年多了,与上一次的小打小闹不同,宋军这是抱有极大的决心准备收复北方。
当然,也有个限度,至少要恢复到建炎二年前的光景,要想一鼓作气灭掉北方四国,并不现实。
与此同时,宋军最先动手的居然还是西军。
早在岳飞大军出征的时候。
西军泾原军节度使李彦仙,秦风路副总管吴玠,曲端由于戴罪立功,所以官复原职,迁康州防御使、泾原路经略安抚使,拜威武大将军,统率西军。
当然,赵旧也考虑到了西军中,曲端和李彦仙本就不和,所以让他们一人负责西夏,一人负责金国。
剩下的还有两位救火队员吴玠和刘锜,再加上苏油坐镇,其实西军这边的局面反而以北方好上不少。
曲端坑死了数万西夏兵,用他来对付党项人,自然是最好不过了,曲端也不负众望,居然连战连捷,将党项人打得溃不成军,甚至让人有些怀疑,西夏人也不过如此。
事实上,西夏经过上次损失之后,大部分精锐兵马折戟沉沙,导致他们的兵员素质下降的厉害,再加上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。
他们虽然接受了不少伪秦国的地盘,占据了小半个宁夏和川陕,可是兵力终究还是太分散了。
至于西路军金兀术那边倒没有大的动静,吴玠和李彦仙主要负责对金兀术的战事。
吴玠本就是最稳妥之人,擅长以步破骑,再加上老李也是一员名将,他们二人联手反而产生的化学反应。
一时间居然在战场上扼住了金兀术的攻势,甚至还趁机收复了一些城池,和金兵打的有来有往。
最让西军苦恼的事,莫过于宋军就算是能够取胜,也很难扩大战果,这边大部分都是在进行防御反击战,宋军也不敢追出去,生恐遭遇了埋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