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尧眼神微微闪烁。
“季东在哪?”贺鸣尧当即问。
“他在家呢!”
季雪说:“我这会还没下班,不方便离开医院。你直接去医院后面的家属楼找他,三楼,在楼道里喊一声就行!”
贺鸣尧拉着纪晟往医院家属楼走。
纪晟小声问:“怎么了?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事。我找他问一件事。”贺鸣尧薄唇紧抿。
来到家属楼三楼,墙壁斑驳,狭窄的过道里堆满了杂物,家家户户门口都放着一个铁皮炉子。
纪晟弯腰和楼道里的一个老太太打听:“请问季雪家在哪?”
老太太不留痕迹地打量他们,指着前面道:“楼道尽头的那家。”
来到季雪家门外,贺鸣尧敲着门。
“来了,谁啊?”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人,狐狸眼,笑眯眯的,看起来颇具欺骗性。
贺鸣尧皮笑肉不笑,打招呼道:“好久不见,季医生。”
季东:“…………”
季东是个倒霉的,自小顺风顺水地长大,学习成绩优异,轻轻松松考上了京都的医科大学,奈何大学毕业的那一年——
在一次公开的批评大会上,多嘴地说了几句不该说的,猝不及防就被卷进了那场风波。
季东稀里糊涂写着检查,接受批评,最后又倒霉地赶上了送往农场的那批人,一块打包着被送去了遥远荒凉的西北。
幸好接下来的发展没有想象的那样糟糕。
季东年纪轻轻医术还算不错,农场的医务室正缺人,场长大手一挥,把他分配到了医务室发光发热。
季东前两年在医务室跑前跑后打下手,终于在第三年正式成为场部医务室的医生,平时开点消炎药退烧药什么的,又或者给病人挂吊瓶打点滴,生活相当滋润。
贺鸣尧在河湾沟农场呆了将近三年,前后跑了两次,次次抓回来都要被关三个月的禁闭,出了禁闭室半死不活,都是靠着在医务室挂吊瓶续命的。
季东和他再熟悉不过,笑着道:“确实好久不见!进来再说!”
季东的眼神不可避免地飘向纪晟,时隔几个月,当初趴在贺鸣尧怀里睡觉的小少年,如今也是完全没变,本事大着呢。
起码能拉着贺鸣尧逃出河湾沟农场。
“你好啊小同志,上次在医务室看见你,都没能和你说一句话。”
纪晟懵逼:“我和你见过面吗?”
“当然见过了。”
季东说:“那会你在睡觉,贺鸣尧背着你到医务室,非要说你天天嗜睡,怀疑发烧或者哪里不对,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
纪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,原来贺鸣尧当初对他还挺上心的啊!
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皇叔10瓶;隐儿5瓶;努力努力再努力y1瓶;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