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周泊川真的不擅长挑拣表演节目,最后只能找陈娇娇出面,文工团的一枝花挺着孕肚,当天下午就挑出了合适的节目,甚至一个接一个排序,连主持晚会的发言人都确定了下来。
纪晟完全不知道周泊川背负的艰难任务,一天到晚按时上下班,下午到周泊川那边蹭饭,周末带着小崽在街上溜达。
“爸爸,看我的雪球!”
话音未落,一个圆溜溜的雪球瞬间砸到纪晟肩膀上。
天气冷,漫天遍地都是厚厚的积雪,有些积雪慢慢化开,在低温下结成一层薄薄的冰。
纪晟穿得厚,整个人犹如一只步履蹒跚的胖企鹅,走路都要格外注意脚下,生怕不小心踩到冰层滑倒。
小崽挑衅般的给他砸雪球,胖乎乎的小手裸露在空气中,丝毫不怕冷,额上甚至热出了汗。
不远处,纪晟戴着手套、怀里抱着巴掌大的汤婆子,蹲下来慢吞吞堆着雪人,与狼崽儿对比,简直是一个极度怕冷的小鹌鹑。
又一个雪球轻飘飘砸到纪晟背后。
纪晟忍无可忍,指着崽儿威胁道:“有本事你再扔一个?”
咕噜一声,雪球慢悠悠地滚到脚边。
小崽背手认错:“爸爸。”
“喊爷爷都没用!”纪晟恼怒,当即团了一个小雪球,揪着崽儿的衣领往里塞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好冰呀。”小崽缩着脖子笑,“痒痒痒,宝宝错啦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要知道,纪晟的手已经冻得几乎僵硬了。
这只狼崽儿居然还不觉得冷?
狼崽儿反过来伸手钻进纪晟手套,小手暖乎乎的,贴着冰冰凉凉的手心,人小鬼大地唉声叹气。
“走吧,爸爸,咱们得回家啦。”
再不回家暖暖,恐怕明天要生病感冒了。
纪晟微妙地品出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。
“……我不!”纪晟悲愤欲绝。
小崽晃着脑袋,不慌不急地说:“听说大人生病发烧了要去医院打针的!”
纪晟呆滞:“你怎么知道要打针?”
“当然是爸爸偷偷告诉我的,听说打针好疼的。”
此爸爸非彼爸爸,纪晟绝对不会主动和小崽说起自己去医院打针的黑历史。
“贺鸣尧!我鲨了你!”
纪晟自觉丢人,捂着脸不想看见脚边的小崽,最后还是被暖乎乎的小胖手拉着,两人回了小洋楼。
摘掉手套围巾,纪晟自闭地坐在壁炉边取暖。>>
小崽把低矮的小桌子推过来,脸上兴奋,“吃饭啦!”
“……想吃什么?”纪晟说。
“肉!”
“早上你的鱼片粥还没吃完……”纪晟从空间戒指里摸出半碗鱼片粥。
“嗷。今天没有鸡腿儿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嗷嗷嗷。”
“……有肉包子。”
“爸爸最好了。”小崽高兴地吧唧了一口。
纪晟默默擦掉脸上糊的口水,抱着胖墩墩的崽儿,忍不住摸摸他的小手,手心软绵绵的,全都是肉。
不由有些发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