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这行字,忽然低头笑了下,提笔在本子上写了“谢谢”两个字,又补了一句:下次摆好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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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俞酌再下次给他送糖就是走的时候了。
俞酌离开这个酒吧前,还专门给人买了礼物饯别。
给他的是俞酌亲身试验过的商店里最甜的糖。
俞酌笑着写
:小孩,甜死你:)
还要潇潇洒洒地再留下一句:走了,等哥发财再请你吃别的。
看起来轻飘飘一句话,其实俞酌还是把它当成了一个简单的承诺。
发财倒是真的发财了,但是这个承诺一直没兑现。
后来俞酌出道,蹿红,一张唱片包揽各大奖项,偶尔回想起来时还会感到一丝亏欠,好像有什么事未完成。
可他再回去看的时候,一切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,意见建议簿也不知所踪,就像在上面留下痕迹的那个人一样。
俞酌觉得还是有点遗憾。
毕竟他答应过的,但是找不着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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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,俞酌从最光鲜靓丽的地方退下来。
他依然没有再遇见过相似的人,自然也无法兑现他的承诺。
过了这么久,别说是相似的人了,如此嗜甜如命的小孩,多半也没有几个。
直到有一天,他误入了一家酒吧。
说是误入也不太准确,他只是偶然路过,被似曾相识的装潢吸引,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
他在里面坐了一会儿,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。
“要这里最甜的酒,谢谢。”
俞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,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。
觉察到俞酌的目光,他微微低了低头,与俞酌对上视线。
后来俞酌回忆了一下,他当时应该是在想——
哦,这里也有一个嗜甜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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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关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的。
俞酌有时候会摸不准这是什么关系,不像炮-友,也不像情人。
如果说他们是情人,那么他们好像又缺了一点什么。而且贺临很忙,俞酌也没闲到哪里去,三个月不过短短一个季节的时间,算下来他们见面次数也并不像正常情人这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