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寒之回来时不算太晚,华姿的伤口有些深,以后可能会留疤,等医生处理完她的伤口,男人开了特护病房,留了临平下来照应。
走的时候,明烟脸色不好,打电话回别墅,佣人说她一直在房间睡觉,没下楼,郁寒之心情抑郁,半点不敢耽搁直接回来了。
到了北城之后,明烟的性格变化了很多,以前最爱热闹的小姑娘,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声不吭,还在家里睡觉,有些反常。
郁寒之回来径自上楼,先从里到外换了衣服,又反复用消毒液洗完手,这才进了明烟的房间。
“明烟?”
男人进屋,见她睡的蜷缩成一团,眉尖紧皱,小脸没什么血色,有些心惊肉跳,摸了摸她的额头,被温度烫得脸色一变。
郁寒之摁住额角跳动的青筋,急急下楼去,不消片刻就拿来医药箱。
“温宴,你让你们家的家庭医生来一趟别墅,明烟高烧,可能今天去陵园时吹风冻到了。”郁寒之声音低哑,带着一丝的暴躁。
“好,我让医生马上过去,你带她去见你父母?”温宴大吃一惊。老郁真的还想娶她?都带她去见父母了?
明家那小姑娘可不是善茬,以后怕是要作天作地了。
“嗯。”郁寒之没时间跟他多说,直接挂了电话,然后帮明烟量体温,物理降温。
“明烟,起来喝点热水?”男人低哑地喊醒她。
明烟意识是有些清醒的,只是烧的有些厉害,想醒又醒不来,眼皮千斤重,睁都睁不开。
想来也是好笑,以前一两年都不生病,今年三四个月就大病一场。
她烧的难受,任凭郁寒之帮她降温擦汗,后来似乎有医生过来,叽叽喳喳地在耳边吵,很快又安静下来。
男人扶起她,给她喂药,她嘴里都是苦的,心里还有气,一把挥开他的手,退烧药和感冒药泼了郁寒之一手,虎口被烫的通红。
郁寒之俊脸沉郁,一言不发地起身,重新冲了一杯药剂,回来时就见明烟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,鼓鼓的一团,犹如小鸵鸟一样不想吃药。
一晚上心情暴躁的男人突然被气笑了,怕她透不出气来,连忙将被子拽开,将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。
“你滚开——”室内温度是最宜人的25度,明烟睡了许久,没之前那么难受,见他老是烦自己,带着哭腔发着脾气。
男人犹如没听见一样,上床,将人禁锢在怀里,裹好被子,然后喝了一口药,低头吻住她,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,将药一点点地喂进去。
明烟生着病,全身没半点力气,被他强势的吻,吻得密不透风,险些要窒息,一口药汁全都吞了下去。
男人凤眼微暗,闪过一丝的猩红,见她虚弱无力的娇美模样,低头意犹未尽地吻下去,吻到手臂都紧绷起来。
只有她病着才会这样柔弱地依附着他,一旦清醒,总是冷冷的,讥诮地看着他,或者无视他。
郁寒之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,有他的问题,也有明烟的问题,只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只能一错再错。他不想放手,被宠坏的小姑娘,再纠正掰回来就是了。
一辈子那么长,他可以慢慢教她,只要,她像以前那样对他,就好。
一碗药硬是喂了二十分钟,明烟喝了药,没之前那么难受,不过药里有安神的成分,想睡觉。
男人又倒了热水来喂她,她全身都出了汗,黏糊的难受,见郁寒之又来烦他,推又推不开,只能气得嘤嘤嘤地哭,然后咬着他。
郁寒之被她咬得气息不稳,生了病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力气,犹如小猫一样伏在自己怀里,咬着那力度比吻的力度重不了多少,男人凤眼幽暗,低哑地哄道:“明烟乖,别咬,牙会疼。”
“喝完热水就不烦你,乖。”
半哄半骗半强势,将一杯热水喂下去,郁寒之也就真的不再烦她,将她抱在怀里,裹紧被子,拍着她的后背,让她在自己怀里安稳地睡觉。
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小姑娘,男人目光微暗,希望那些恩怨情仇和伤害从未发生过,他们都有美满的家庭,如同普通人一样相遇,相爱,相知,相守。
明烟夜里睡的不安稳,她动一下,郁寒之就醒了,如此折腾到后半夜,小姑娘的高烧退了,气息也安稳下来。
男人一夜未睡,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,起身拿着温热的毛巾,给她擦着身体,见她舒服的眉尖都松开,微微一笑,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男人去浴室洗了个澡,下楼,让厨房给她炖清淡的小粥,然后就见郁云停一脸疲惫地从外面回来。
“你昨晚没回来睡?”郁寒之挑眉。
郁云停打着哈欠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我收回之前说的话,华姿比明烟还能折腾。你走之后,她就开始哭,还情绪激动地要拔吊针,总之各种闹腾。”
临平现在还在医院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