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桃哈哈大笑。
喝完酒后已经过了凌晨,夏桃喊了自家司机过来接送,把梓鹿送回了她嫁给秦礼初前她外公为她置办的房产,是一套豪华洋房。
梓鹿为人妻时,酒喝多了会过来这边留宿,偶尔还会喊上夏桃和其他朋友来办party。
梓鹿有两艘私人游艇,但她晕船,从不参加任何游艇趴。
洋房这边每天都专人打扫,屋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,餐桌上的鲜花也是隔天换的。
夏桃和梓鹿一块进了屋。
梓鹿说:“你明天不是约了一个导演吃饭吗?”
夏桃说:“没事儿,我明天从这儿赶过去也成,我们闺蜜俩很久没在凌晨这个点一起过了,晚上要不要促膝谈心?”
梓鹿推她:“别赶了,你不是要做出成绩给你那没血缘的叔叔看吗?我没事儿,真没事儿,”她扬扬下巴,说:“不就离个婚,我一坐拥亿万资产的富婆,愁着明天要去哪儿买岛呢。我准备给我的岛起名鹿鹿岛,以后请称呼我岛主。”
她又正色说:“最难过的时间已经熬过去了,现在离婚其实没什么好难过了,你再这样一副怕我轻生的样子,我可不高兴了啊。”
夏桃这才说:“好的,岛主再见,岛主我滚了。”
梓鹿笑,上前抱她:“知道你心疼我啦,晚安。”
夏桃走后,梓鹿去酒窖里拿了瓶红酒出来,年份也不久远,就是三年前的红酒。她和秦礼初结婚的时候,一法国红酒庄园的老板听了中国女儿红的故事后特地为她酿制的。
她醒了酒后,倒进了红酒杯里。
她轻轻摇晃着红酒杯,抽了根烟。
桌面上是她从包里拿出来的离婚协议书,跟两天前新鲜出炉的离婚证。
说来也是可笑。
她结婚时秦礼初就问了她两句话,离婚时同样是两句。
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“秦太太当累了。”
“真要离?”
“离。”
她坚定地点头。
其实仔细想想,当时还是有些期待的,期待他会挽留自己。
这大概是大多女人的通病。
不管最后离不离,内心还是希望他能挽留一下。
可惜秦礼初的感情风格就跟他处理工作一样,杀伐果断雷厉风行,她表示了离婚的诉求,他仅仅是皱了十分钟的眉,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,然后同意了。
清算两人的资产太费时间,她干脆不要了,秦礼初也同意了。
隔了一天,两人去民政局。
章一戳,两本离婚证新鲜出炉。
秦礼初一言不发,脸色沉沉,看起来像是名下十个公司破产了一样,吓得盖章的工作人员都瑟瑟发抖。
她走出民政局时,秦礼初喊她:“你后悔了可以回来。”
也是这一瞬间,她难过委屈的心情彻底消失了。
秦礼初我行我素,从未真正了解过她。
她回首轻笑。
秦礼初看她,似是在等她的回复。
她比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中指:“去你的,余生别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