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清溪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当她回去见她儿子最后一面?恐怕不是。”蔡掌柜道。
陈掌柜点头,见贺清溪和小白以及胡娘子都不明白,“她大概是把她儿子拉过来,堵在你家门口,你不救也得救。”
贺清溪睁大眼。
“真的!”蔡掌柜重重的点头,“你别不信。醉仙楼以前就遇到过,有人在那里吃了饭,到家死了,郎中诊断说是急症,那家人就说醉仙楼的饭菜有毒,把人毒死了。醉仙楼不认,因为跟他一起用饭的人好好的。那家人就把死者抬到醉仙楼门口,衙役撵他们,他们撒泼打滚,说醉仙楼店大欺客。
“醉仙楼生意多好,无需我说贺掌柜也清楚。他们堵在门口天,醉仙楼赚不到钱不说,还得亏一大笔。”备好的瓜果蔬菜等等都得扔,“醉仙楼没办法,只能拿出一百两了事。”
胡娘子忍不住问,“就不能告他们讹诈?”
“他们不要钱就要人,怎么告?”陈掌柜接道。
胡娘子:“这,这个强盗有何区别?”
“光脚不怕你穿鞋的。”蔡掌柜说着看向贺清溪。
贺清溪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小白,速去请礼部尚书。”
“没用。”蔡掌柜提醒他,“那次刑部尚书都亲自过去了。”
贺清溪:“那是因为醉仙楼的掌柜的要面子,好说话,才由着他们闹。”
陈掌柜闻言,坐直身体,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回头你们就知道了。”贺清溪话锋一转,“再不吃菜就凉了。”
新科状元的家离这边不近,来回得一个时辰,众人闻言立即用饭,吃饱了好看戏。
百年小饭馆里的食客吃饱喝足,张魁和张惠把店里收拾干净,去隔壁买几壶茶,给等着看戏,必要时帮贺清溪一把的客人满上,小白和礼部尚书也到了。
礼部尚书来的路上都听小白说了,见贺清溪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不放心,“你当真有办法?”
贺清溪点头,“无需大人出面,大人给草民做个见证就行了。对了,他们是哪儿的?”
礼部尚书看过状元郎的卷宗,知道他家在何处,虽然不知贺清溪要这个何用,还是把详细地址告诉他。
贺清溪算了一下,去屋里画三张符纸,出来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跟菜市口一样。
“来的还真快。”贺清溪轻笑一声,从侧门绕到前面,明知故问,“出什么事了?”
众人循声看过去,惊讶道,“贺掌柜怎么在那儿?”
“出来买点东西。”贺清溪指着围在他家门口的人,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她说你见死不救。”众人让出一条道,是想让贺清溪过去。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也因此看到堵在门口的一家三口,“就是那个女的。”
“是我咋了?我说错了?他就是见死不救。”老妇人坐在地上,一手攥着她儿子的手,一手指着贺清溪。
贺清溪眉头微皱,“该说的话我很早以前就说了。你闹也没用。”
“你跟谁说的?跟我说的?”老妇人瞪着眼睛看着贺清溪,“我今天之前都不认识你。”
贺清溪气乐了,“你不认识我,我凭什么帮你?”
“凭我儿子是状元,凭他是朝廷命官。”老妇人大声道,“凭是尚书大人叫你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