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脸色骤变,“你才死!”
“我好好的,是你儿子死了。”老道笑眯眯的,仿佛在谈论今儿天气不错,“你不去凶肆给你儿子置办棺椁,来小饭馆做什么?”不等她开口,恍然大悟,“哦,我知道,贺掌柜没亲自去你家,拿刀架在你脖子上,求你让他救你儿子,所以你来找贺掌柜,说他不尽心,见死不救是不是?”
“噗!”
众人笑喷。
老妇人霍然起身。
老道不给她说话且靠近自己的机会,“被我说中,打算杀人灭口?”
“我看像。”贺清溪点头道,“我当初就该带小白和胡娘子过去,把这老两口绑起来,然后救人。”
老妇人脚步一顿,脸色顿时白了红红了紫,气得胸口一起一伏,张口结舌,“你——你们说再多,说再多,我儿子也是你们害死的!”
“呵!”
众人齐呼一声。
“呵啥呵?呵啥呵?”老妇人说着就朝围观人脸上抓,
围观百姓连连后退。
“够了!”贺清溪拔高声音。
老妇人猛然停下,反应过来,转向贺清溪,见其板起脸,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“你你,你别以为你是城里人,我就怕你!”说着还蹦跶一下。
小白见她这样,都想给她鼓掌叫好,“是我们怕你。”亏得她一直认为她是长安城最彪的人。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真有天,“我替我家掌柜的再问你一句,走还是不走?”
老妇人趾高气扬,“我儿活了我就走。”
“所以你打定主意不走了?”贺清溪面无表情问道。
老妇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一想她儿子都没了,还有什么可怕的,便挺胸抬头,“是的!”
“那我送你走。”贺清溪话音落下,三张纸飘向老妇人一家三口,“小白!”
小白:“来了!”荷包落到已魂飞魄散的新科状元身上,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一站一坐一躺的一家三口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众人不禁惊呼一声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了?”
“哪去了?”
七嘴八舌问出口,也回过神来,随即转向小白和贺清溪,“贺掌柜,那三人?”是死了,还是怎么着了?
不知真相如何,众人没敢把猜测说出来。
小白接道:“我送他们回家了。”转向北面,“尚书大人,您都看到了吧?我送他们走的时候,还给他们十两银子。以后再来找我们麻烦,你得为我们做主。”
礼部尚书看到荷包,联想到贺清溪之前问他那个状元老家哪儿,就猜到贺清溪的目的,“我看到了。”
“那一家离长安不近。”老道开口道。
贺清溪转向他,“你怎知道?他们告诉你的。”
老道摇摇头,又点点头,“这事还得从那对夫妻到长安那日说起。那天我不在家,状元他娘来找我,叫我给她儿子驱邪。我大儿就跟她说,我知道他们家的事,无能为力,叫她来找你。她说你心肠歹毒,要把她儿子弄傻,就是死也不找你。”
“那她来干啥?”小白忍不住问。
贺清溪:“没想到真死了。”
老道点头,“她说我能治好礼部侍郎的侄儿,一定能治好他儿子。我大儿说,我真没办法。她就跟我大儿哭诉,她和她老伴儿怎么怎么来的,一路上如何如何辛苦,我大儿心软,就说再问问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