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娘子闻言不禁摇头,用人语说,“又是一个吃货。”
“不贪吃也不会被主人抓个正着。”张惠端着陶盆过来,“这些够吗?”
胡娘子看一眼,“差不多。你把灯放地上就回屋吧。”
“我回去没事,厨房里都收拾好了。”张惠蹲下去,“相公在洗脚。现在过去也没有盆。”
胡娘子:“让掌柜的再买两个。这一个给它好了。”指一下先前端出来的盆。
“也行。”张惠和张魁是不会用大鼠用过的盆。贺清溪更不可能。小白和胡娘子估计也不会用,所以这个盆不给它也得给它。
可给了它,就少了一个洗脸盆。
张惠想一下,“那我回头跟主人说一声。”
贺清溪父亲那边没什么人,他母亲这边只有他母亲一个还去世多年。所以大年初一,张魁、张惠和俩孩子给贺清溪磕个头,贺清溪把压岁钱发下去,一家人就窝在屋里琢磨晌午吃什么。
在家窝三天,年初四,天儿放晴,贺清溪就带着一家大小直奔醉仙楼。
城里的饭馆都是初五开门,初六正式迎客。贺清溪还带他们往那边去,就是因为醉仙楼旁边空地大,又是东市最繁华的地方,来来往往的客人多,买风筝、糖葫芦等物的喜欢去那儿,以至于他们到那边想买什么都能买到。
贺清溪一行还没到跟前,就听到卖糖葫芦的吆喝,“糖葫芦,糖葫芦,一文钱一串糖葫芦,不甜不要钱喽……”
“爹爹!”小羊扒着贺清溪的胳膊。
贺清溪:“叫小白领你去,我在这边等你们。”
“爹爹,我也想去。”小猫道。
贺清溪把怀里的大白给他,“快去快回。”
“知道。爹爹。”小猫跑过去买三串,回来递给贺清溪一串。
贺清溪惊讶,道,“我也有?”
“有!”小猫递给他,“用爹爹给我的压岁钱买的。”
贺清溪笑着接过来,摸摸他的头,“我们家猫儿长大了。”
“我早长大了。”小猫说着,发现不对,“小羊和小白呢?”
贺清溪往卖糖葫芦的那边看了看,没找到,转到对胡娘子说,“给他们传音。”
片刻,小白一手拉着小羊一手拿着糖葫芦回来了。
“你怎么不等吃完再回来啊。”贺清溪道。
小白的脸色有些不自在,“我们就看一会儿。”
“看什么呢?”贺清溪问。
小羊开口道:“玩蛇的。”
“蛇?”贺清溪的视线移向小白。
小白:“是花蛇,不是白蛇。那个玩蛇的人还说他笼子里的蛇都是家养的,特别听话,不会伤人。”
“怎么可能有不伤人的蛇。除非成精了。”贺清溪见她不信,“家养的狗温顺不?有的不照样会咬主人。”
小白闻言猛然想到她去年遇到过一只大狗,要不是她会飞,非得被狗撕掉一块肉不可。
“掌柜的,你怀疑那个玩蛇的为了赚钱,故意骗人说他的蛇温顺?”小白往最热闹的地方瞅一眼,“可刚才他把蛇编成花儿,那蛇也没咬他啊。”
“啊!”
小白吓一跳,循声看去,不远处的人纷纷后退,“掌掌柜的,不会,不会被您说中了吧?”
作者有话要说:谢谢大家的营养液,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