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内安静下来。
胡娘子回过神又想揍小白,有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吗。虽然她说的是实话。
“胡娘子可以御剑飞行。”贺清溪说着冲胡娘子抬了抬下巴,“别说这么多年还不行。”
小猫今年都十一岁了,胡娘子来小饭馆也有四年,身上的伤早两年就痊愈了,还不能御剑飞行,贺清溪都看不起她。
胡娘子听出他潜意思,苦笑道,“我可以御剑飞行,但无法使用隐身之法。”
“我来。我去画几张符。”贺清溪指一下小白,“不准乱跑,看着家。”
小白不禁嘀咕,“家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掌柜的担心耍蛇的人还有帮手,这只是他们的声东击西。”胡娘子怕她乱跑,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。
小白:“用人命声东击西?”
“那人应该没想到自己会死。”胡娘子不待她开口又说,“别管有没有党羽,你都在家看着,以防万一。”
小白看了看堆在一起的蛇,犹豫片刻,“好吧。”
贺清溪从屋里出来,分别在他和胡娘子身上贴一张隐身符,就去拿铁笼,把金毛大鼠装进去。
“还用这个?”胡娘子指一下铁笼子。
贺清溪:“你抱着它?”
胡娘子顿时没了言语,看到贺清溪往铁笼上贴一张符,就拿出她那把宝剑,载着贺清溪和金毛大鼠往耍蛇人家中去。
耍蛇人住城外,天气太冷,胡娘子没敢飞太快,一炷香他仨才到耍蛇人家中。
胡娘子收起宝剑,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味。见贺清溪往里面去,连忙抓住他的胳膊。面对贺清溪的疑惑,胡娘子微微摇头,往堂屋方向努一下嘴。
贺清溪微微颔首,胡娘子蹑手蹑脚进去。
须臾,胡娘子转向偏房,再次出来,脸上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。
贺清溪见状,忙问,“怎么了?”拎着金毛大鼠走过去。
胡娘子连忙说,“你最好别进去。”
“和这个味儿有关?”
先前贺清溪看到那群四处跑的蟒蛇,浑身起鸡皮疙瘩,脸色异常难看,胡娘子注意到了。
胡娘子担心他吐出来,便说,“堂屋里除了桌椅板凳家里用的那些东西,其余的全是草药。偏房——”深吸一口气,“偏房里全是蛇。”
“蛇?”贺清溪惊呼,指着灶房对面两间偏房,“那里面全是?”
胡娘子点点头,想到刚才看到的情形,吞口口水,“有活的有死的。活的就比筷子粗一点,死的都有咱们之前抓到的蛇那么大。”
“死的很惨?”贺清溪问。
胡娘子:“有的皮被剥掉了,有的蛇胆被挖出来,有的头被割掉,还有一盆蛇的尸体,我觉得是留着他吃的。因为我往堂屋去的时候,往灶房里看一眼,里面没有米面。堂屋里也没有。”指一下北面的三间堂屋,“那三间是相通的。”
贺清溪:“只有这些,没别的了?”
“还有什么?”胡娘子下意识问。
贺清溪:“那个耍蛇的为何针对你和小白?”说着看一眼金毛大鼠,“要不问问它?”
“对哦。”胡娘子顿时想起他们来这儿的目的,接过贺清溪手里的铁笼,就问金毛大鼠。
金毛大鼠叽叽一通,胡娘子就要往北去。
贺清溪忙说:“等等。”
胡娘子停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