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吃什么?”张魁忙问。
贺清溪:“灵气。不过会瘦。”
“肯定的啊。空气哪能跟鸡鱼肉蛋比啊。”张魁说出来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贺清溪莫名想笑,“叹什么气?我说的即便没她们。这不是有吗。”
“对哦。”张惠恍然大悟,“明儿我就教胡娘子做饭。”
贺清溪:“随便你。”
翌日下午,张魁和张惠以及小白腌鸭子的时候,贺清溪和胡娘子把鸭毛收拾干净。最好的鸭绒用棉纱布包起来,包成被褥那么大。次一点的绒也可以用,张魁、小白以及胡娘子床上铺的都是次一点的绒,且铺很厚很厚。
小白不止一次念叨,躺在上面跟睡在云上似的。
这次贺清溪照样把次一点的鸭绒弄出来,用白纱布裹上。待这些收拾好,贺清溪就命小白去请虞景明。
小白落到虞家,吓得虞家一众抱头鼠窜,闹得人家前院后院鸡飞狗跳。好在虞景明很快出来,虞家人得知她是小饭馆的小白才敢露头,但并不敢靠近。
小白见状忍不住说:“你们家人胆子真小。”
“我没跟他们说过。”虞景明的父母和妻儿知道,但他们都不在家。家中奴仆听说过,但都没见过小白,如何不害怕。
小白不是第一次把人吓成这样,撇撇嘴就抓住虞景明的胳膊,“我们家掌柜的找你。”
“你等等,等等。”虞景明连忙命家丁去拿大氅,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。
小白啧一声,“冻不死你。”
“我害怕不行啊。”虞景明瞪她一眼,“快点!”话音落下,虞景明身形一晃,疾呼,“小白!”
小白:“摔不死你。”
“你你,回头见到贺兄,我就告诉他。”
“告诉我什么?”
虞景明心中一惊,扒开斗篷就看到他缓缓下坠,顿时惊得瞠目结舌,“这么,快?”
“从你家到这里还能要多久啊。”贺清溪笑着上前拿掉他的斗篷,“鸭绒被芯弄好了,你拿回家让府上的丫鬟做吧。”
虞景明疑惑不解,道,“为何?”
“你们想缝成什么样就缝成什么样。”贺清溪说着,做个请的手势。
虞景明随他到堂屋,看到椅子上放有好多白绒绒的被芯,“这些都是?”
“都是。今天没有卖鹅的,张魁没买。买了把鹅绒弄出来,我再叫小白去找你。”贺清溪道,“这每条被褥都有八尺宽,你要是觉得太宽,到家让丫鬟叠成两层再缝。”
虞景明点头,“我知道。可我怎么弄回去?”
“让家丁来拉。你觉得这样行,我回头都这么弄。”贺清溪道。
虞景明惊叫道:“还有?”
“最好的绒都在这里。次一点的绒也能做被褥,只是没有这种柔软。”贺清溪道,“但远比棉被暖和。我明儿试试有没有人要,能卖掉就卖。卖不掉就放起来,留胡娘子和小白以后用。”
虞景明没听懂,“以后?”
“百年以后。”贺清溪道。
虞景明明白了,又想说能放那么久吗。话到嘴边想到胡娘子和小白会法术,应该有法子,“多少钱?”
“这六条给我一两银子就成了。”贺清溪道。
虞景明眉头紧皱,“一两?够买布的吗?”
“够了。布是在东边买的,那边按最低价给的。”贺清溪笑道,“这个鸭绒你不要,我卖不出,搁家里也是占地方。”
虞景明还是觉得少,“六条一两,我爹娘知道能打死我。”
“你要是这样说,我以后可不敢给你弄鹅绒了。”贺清溪提醒他。
虞景明也知道他来钱的门道多,道,“好吧。小白姑娘,劳烦你再走一趟。”拿过斗篷,再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片刻,小白回来,递给贺清溪一两银子,就拿着被芯给虞景明送去。
贺清溪见状,很是惊讶,“懂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