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棠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,严肃地说:“太露了。”
程湛兮回头:“啊?”
郁清棠表情更严肃道:“下回不许这么穿。”
程湛兮应声:“好。”言罢神色狐疑地滑过她的脸。
程湛兮怀疑她醉了,晚宴都是亲近的人,她喝了几口酒。
程湛兮轻声问道:“为什么要我换婚纱?”
郁清棠已经替她系好后腰的带子,将她转过来,抚着她的脸颊,神色已带上了一分醉意的痴迷:“婚纱好看。”
“白天不是看过了吗?”
“没看够。”
程湛兮翘起唇角:“那你慢慢看。”
郁清棠目光往下滑。
“你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好大。”
“……”
程湛兮肯定她是真的醉了,否则她不会直接说,说完还将脸埋下来。
怀里像拱了一只小猫,弄得她痒痒的,渐渐地那痒又变了味。
程湛兮后背抵在穿衣镜上,冰凉的镜子激得她一个寒噤,那抹不安分的热意却更加明显。
郁清棠没真对她做什么,她醉了的时候一般都只会拱来拱去,但是磨人是真的磨人。
郁清棠松开齿关,程湛兮被她吻得都有些疼了,火焰也被她挑起来,但注定她是灭不了的。
还洞房花烛呢,程湛兮把伏在她怀里彻底睡着的郁清棠扶起来,点了点她的鼻尖。
坏女人。
程湛兮换下婚纱,重新挂进玻璃橱柜里,和郁清棠那件挂在一起。她将郁清棠抱进卧室,给她细致地洗了澡,塞进被窝里,然后她自己也去洗了个仔细的澡,干干净净地躺在她身边,支着脸颊看她。
郁清棠睡相很乖,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,带着天然的卷翘,眉眼鼻唇,无处不精致,常常令人怀疑她是不是误落凡尘的仙女。程湛兮有时候都会做很玄幻的梦,梦到郁清棠飞向天宫,她只能在地面看着她越来越远,直到消失不见。
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郁清棠总是害怕她会离开,程湛兮也很害怕,只是她从来不说。
每一次她比郁清棠早醒,都会静静地看她一会儿,看她睡得发红的脸颊,在她怀里依恋乖巧地窝着,鲜活的,生活在她身边。
程湛兮不知看了多久,打了个哈欠,她低头吻了吻郁清棠柔软的唇,伸手关掉了灯。
月轮西落,在云朵里穿行。
它的光华变得越来越淡。
程湛兮忽然醒了过来,她睁开眼睛,身上伏着一道黑影,黑影舔着她的唇,像只小狗。
程湛兮:“……”
怪不得她做梦梦到自己快窒息了。
程湛兮摸到了女人温热的脸,道:“郁清棠?”
郁清棠“嗯”了一声,灼烫的热气呼在她的耳下。
程湛兮躲开她的吮吻,先问她话:“你在做什么?”
郁清棠理所当然地说:“洞房花烛啊。”
程湛兮低哼了一声,扶正她乱动的脑袋,抬起来,问道:“你酒醒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