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故事很耳熟,熟到他说第一句话起钟宛就知道他准备说什么事。
可是,又和她知道的有所不同。
张元恺慢慢说:“那场案子对外看似是职务侵占,可一般普通企业哪有那么多资金能给人拿,又怎么会判那么多年呢,你爸妈涉嫌的其实是诈骗,变相诈骗,又转移资金到国外才判了那么久,这些影响太大所以被特别隐藏了,没多少人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的。”
“问这些没用,你还不如关注一下其他的,比如,这件事背后牵扯了哪些人。”
张元恺笑了:“当初秦忱为什么会把你带进秦家,你就从来不会想吗,看上你、还是好心?不对,不是,当时的你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,他这人无情,怎么可能对一个刚谋面的小姑娘有什么想法,更别说怜悯一个人。”
“那时候的他利欲熏心,不过是为了自己利益蓄谋了一条长线,而你,只是当时那条长线里的一枚棋子。”
寒风不停地刮着。
这一次不是刀刃,是刀尖,缓慢刺进心脏最脆弱的那个点。
钟宛的嘴唇渐渐转白。
颤栗,再难自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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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晟回到酒店后,到处找不到钟宛的身影。
最后他着急了,上下跑了好几趟,最后在酒店门口碰见呆愣站着的钟宛。
她身上衣服穿得少,无故跑出去冻了一顿,这会脸色苍白得吓人,差点把秦晟给惊着。
他上前去询问她情况:“你怎么样,怎么突然跑出去了?”
钟宛慢慢抬眼,看向他,喊了句秦晟。
忽然,眼闭上,栽了下去。
秦晟惊了,连忙接住她,无意碰到她的手,烫得吓人。
“她生病了,你还是赶紧带她进去休息吧,找个医生来看看,这情况看着还挺严重。”旁边传来说话声,秦晟看去,发现是张元恺。
对方手里夹着根烟,靠在酒店外的柱子旁,神情惬意。
秦晟问: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“我吗,我什么也没做啊,就是喊她出去聊了两句天,说了点事,谁知道呢。”
秦晟不可能信他话。
张元恺来这能有什么好事,钟宛又是跟着他出去才出事。
“你最好是,不然,没那么简单结束。”
张元恺不在意地笑。
他看着秦晟将钟宛打横抱起,抱进酒店,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。
张元恺眼底也慢慢转冷。
后悔吗?
应该是不的,大不了就闹得大一些,他不怕,事情迟早被捅开,不过是早晚的问题。
反正,谁也别想比谁好过。
秦晟将钟宛抱进去后,第一个便是找医生过来。
之后,面上那种着急慢慢沉下去。
他一边等人过来,一边坐到旁边看昏睡着的钟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