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就是,看是不是受了什么巨大打击。
不过情况不算太危险,最后输了液再开了一些药,医生等人离开了,嘱咐着她的烧退下去后该怎么用药,最后好好休息,暂时不能受凉等等。
因为钟宛的突发意外,秦晟一直守在床边陪她。
钟宛情绪很混乱,睡得极度不安稳,一边流汗一边模糊不清地喊着什么。
时而是秦忱,时而是她爸妈。
剩下的,秦晟也听不清。
钟宛是下午的时候彻底清醒的。
醒了以后也不说话,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,也不管身边是谁。
秦晟走过去,喊了声:“姐。”
钟宛这才有点反应,转过头看他。
她嗯了声:“你没走吗?”
“你病倒了我怎么能走,包括老师同学他们都没,大家都很担心你,想着你身体好了再一块回去。”
钟宛没有很快回答。
仿佛睡太久,有点和这个世界脱节,慢慢才回过神:“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“没事,这都不算什么。你好好休息就是,明天咱们回南城,再挂几天点滴。”
“对了,你渴吗,我去给你倒杯热水。”
他要起身,被钟宛拉住胳膊。
秦晟疑惑地回头看她,发觉钟宛目光恍然,只是拉着他:“就在这坐着吧,陪我说会话。”
“好。”他坐了回去。
钟宛松了手。
那种触感还遗留在上边,仿佛不会消散一般。
秦晟掩下眼底的情绪,问:“你白天跟张元恺出去都说了些什么?回来就这样了,如果他欺负你,一定要跟我说,我帮你还回去。”
钟宛淡声笑:“想什么呢,什么也没说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。”
“是有点吧。”钟宛说:“只是醒来后,一直在想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秦晟,你会骗我吗。”她问了一个和这件事不相关的问题。
“什么?”
她难得耐心地重复:“我说,以后你会不会骗我。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“从始至终,对我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,是吗。”
她指的一切,是那份友情。
他们从她进秦家开始,一直认识到现在。
从青涩懵懂到现在互相成熟,都到了二十多的年纪。
钟宛身边没有多少亲人,熟悉的朋友就那些,唯一一个关系纯粹的只有秦晟。
要是、要是连他们的关系都掺了杂质,那钟宛身边真的一个能完全信任的人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