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才这么迫切地想在他这里寻找一丝安慰。
秦晟说:“钟宛,我这辈子骗谁都不会骗你。”
“好啊,那就好。”
“你知道吗,秦晟,我以前再怎么样恨,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初心,可是现在我好像大错特错。”
钟宛有些自嘲地说:“是啊,我当初什么都没有,一个罪犯的女儿,有什么能值得他把我带走呢,还对我那么好,一步步领着我往前走,就算是秦爷爷……就算是秦爷爷也不会刚得到消息,就非常主动地接我回去,那时候还是因为秦忱提的一句对吧。”
她在自言自语,秦晟听不明白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挺好的。只是突然清楚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了。”
“我想见秦忱了,可以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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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宛去北城的这几天,秦忱一直在忙。
这段时间谈的项目很多,他一直在生意场上周旋,每次结束,已是深夜。
他独自回矜华兰苑,以前他和钟宛的住处。
每次回去,除了偌大一片空荡的房子,再是表面的华丽,没有一点烟火味。
以前还有她住,里边有些氛围,现在也就是个空壳。
可不回这儿,那么多房产、或者秦家、或者酒店,每一处都是冰凉的,竟没一个值得人留恋的地方。
秦忱不可否认,他确实想钟宛了。
不管是出于什么。
就算是低头,也希望她可以回来。
这天依旧是饭局收场结束,秦忱在众人的吹捧里离开。
之后收起表面伪善的笑,面无表情地上车。
看着城市繁华的夜景,心里算着钟宛去了几天,又该什么时候回来。
当初那般薄凉的,这会儿却会为了这样细微的事盘算。
他也说不清这么多年,他是怎么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的,只是隐约记得,最开始的他不是这样。
秦忱打开手机看,点开钟宛的消息框。
信息停留在很久以前,那时候她还跟着他,伪装着乖巧,之后再没了记录。
手指轻触,点了几个字出来。
本来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,消息打出来以后又删了。
秦忱扔下手机,阖上眼扶额,对司机说:“找人问问财经政法大学那边,最近去参加辩论会的大概什么时候回。”
和平常一样回去,进电梯,之后按指纹锁开门。
门刚开,他便愣了愣。
跟平常不一样,今天屋子里不是孤冷的漆黑。
里边灯亮着,有人在。
他反应过来什么,推门进去,一眼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钟宛。
她显然到了许久,旁边是行李箱,茶几上放着的是她平常习惯用的一个杯子,里面装的热水还在冒烟。
看到他,钟宛说:“你回了。”
秦忱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