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:“是不想喝,还是不敢喝?”
钟宛冷眼看他:“秦忱,你疯了。”
“我疯,是啊,我早就疯了,这不就跟你一直说的一样,我秦忱十恶不赦,做尽坏事,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秦忱咬牙,依旧是那副冷心冷情的样子,把酒塞到钟宛手里:“不喝酒怎么办事,今天把这些喝完,喝不完,不止你那同学,你身边在意的那些人,一个都别想好过。”
听了这话,钟宛端起喝,直接对瓶喝。
一瓶瓶地喝。
喝急了有些呛出来她也不停,拼命地灌自己。
像是跟他倔着干。
他拿这些威胁她,那她就玩大点,大不了喝进医院。
秦忱冷着脸看她不要命一样的喝法,忽的拿过她手里酒瓶放回去,拽着她衣领把人拉过来:“让你喝你就喝,钟宛,你那么听我话?”
钟宛憋了股气,一口咬在他手上。
秦忱任着她咬。
等她松了口,松手,钟宛跌到地上。
“秦忱,你以为你像个疯子一样,就能改变事情了,我告诉你,改变不了的,我们之间过不去,永远都过不去。”
“做了的事就是做了,我恨你,就会一直恨你。”
秦忱的手上多了两道深红的牙印,看得出来上了狠劲的。
手不停颤着,他却不吭一声。
知道钟宛眼带恨意地看他,秦忱像失了最后的气力,自嘲地笑。
“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为了温郁拿啤酒瓶打我的那一棒子,那时候你下手多狠,像是要置我于死地一样,以至于后来我无数次想,为什么你会恨我到这种程度。”
“也是那之后我才发现,这些年,你可以在乎以前喜欢过的人,可以在乎温郁,谁都可以在乎,唯独、唯独不会在乎我,这是为什么呢,为什么?”
“或许我今天知道答案了。”
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做错了就是做错了。
他秦忱错得彻彻底底。
秦忱丢了把刀过去。
那把细刀被扔到钟宛脚边,刀尖锋利到反光。
她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一笔勾销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胸口:“五年前你拿刀对着我的时候不就想这么做了吗,现在给你机会,今天你下手,我绝对什么都不会说,一声都不会吭,你动手,以后我们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。”
“我做了那么多事,也想尝尝报应了。”
“动手啊。”
“你让我动手我就要做?哪那么好的事。”
秦忱盯着她:“是吗,那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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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了回去,拿了杯酒仰头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