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觉得他们的关系还能挽回。
“李寒屿怎么样了?”
“还好,后来我让他走了,以后都不会再有牵扯。”
秦忱点头:“好,那就好。”
钟宛说:“这件事我确实冲动了,当时看到你打人,脑袋一热,就做了。”
“我不怪你,我从来、从来都没有怪过你。”
不管是什么,他从没有去寻过她的错。
他只是想她可以留在身边。
就像以前一样,她永远在他身边的,是他身边的——那个胆小又不懂事的小呆子,永远都不会变。
即使他做错过事情,仍然抱着这样的奢望。
“宛宛。”他低声叫着,朝她伸手。
被她避了开。
仅仅那么几厘,她往后退,秦忱探了个空。
她说:“以后,就别这么叫我了吧。”
秦忱有些如梦初醒。
便听她说:“秦家这段时间的动荡是因为我,那些损失,我都知道,秦似名估计马上也要审判入刑了,以前我在秦家待过,所以我现在还喊他们一声叔,但是过了那以后,我们就没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你一开始把我接回去是什么用意,我都清楚,就像你曾经告诉我的,每个人身上都会有自己的污点,或多或少犯过错,只看藏得深浅。或许那些就是你身上的污点,也许一开始你身边每个人都被你利用过,不过我也不了解你的过去,只知道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这样,习惯了。”
“所以。”
说到这,钟宛缓了缓,才继续说:“所以,当初你选择第一个把我爸妈送进去,并不奇怪,当时的他们、包括我,于你而言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,更何况他们确实做了那样的事,做了就是做了,要认,所以我爸妈犯的罪我都是认的,至于你后来骗没骗我的,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。”
秦忱没吭声,全程听着她说。
直到她说最后一句不在意了,他才终于有了些反应,嘴唇动了动,想说些什么。
又只是敛下视线。
“现在什么事都结了,我跟你之间就当互不相欠吧,往后你就在秦家好好掌着权,我也会有我自己的生活,咱们就当没认识过,皆大欢喜。”
这样的场景很熟悉。
好像很久之前就有过一次。
那一次他是怎么回答的呢。
他冷寂着一张脸,让她以后都不要再在他眼前出现。
可是这一次他不想,他不想和她当做从没认识过。
他总是觉得这一次让她走了,就会永远地失去她。
“你觉得能吗,不可能,我们已经扎到对方骨子里,磨灭不掉。”
“磨不掉那就把骨头削掉,总能有忘记的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