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,钟宛没走,一直坐在他旁边守着他。
握着他的手,靠着椅子这么睡了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是清晨,外面雾霭沉沉,空气转凉。
外边有些车声。
城市正在复苏。
秦家的人过来的声音惊醒了她,秦似忠买了早餐过来,见她醒了,道:“过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钟宛站起身,道:“我昨天晚上没有……”
“没事,我知道。”
她留在这,他们都知道。
本来雇了专人过来,瞧见钟宛在旁边睡着,没有去打扰她,只是简单处理了其他事情,之后也就走了。
钟宛说:“吃就不用了,三叔,我先走了。”
“你不在这等他醒吗?”
“不了。”
钟宛回头看了眼,说:“这件事,我正准备和您说。如果秦忱醒了问起我,告诉他,就说我从没有来过,或者就说我晚上走了,之后再也不会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您这样说就好了,我不希望秦忱知道我来过,希望叔叔婶婶们能理解。”
秦似忠有些明白她的意思。
点点头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“谢谢三叔。”
钟宛拿着自己东西离开了那儿。
在椅子上过了一晚,身子有些酸。
她没有回去休息。
反而是去了趟拘留所。
找人申请,去见张元恺。
当时事情出了,他人立马就被扣住,这会刚审讯完等着日后判决。
这两天,大概是有不少人过来看他的。
他本人不大想在这种地方见其他人,态度很是冷淡。
唯独钟宛,他很直接地同意见了。
两边就在小的一个审讯室里见,一张桌子,面对面,直视。
钟宛面无表情,甚至是,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,最后以审量的姿态看向对方。
“说吧,这件事想怎么解决,准备给个怎么样的交代,你现在可以随意发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