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欢忐忑看着他,“你不跟我结婚吗。”
以前赵清欢觉得结婚这个词离自己很远,曾经有那么一两年,同学和同龄的同事扎堆结婚,几乎每个月都要参加婚礼,光伴娘就当了三次。
有人说清欢你不能再当伴娘了,超过三次会嫁不出去的。
那时她不当回事,还说封建迷信不可取。
后来遇见罗曜,她再也没当过伴娘。
两人感情稳定,年龄也到了,连比他们小那么多的罗迹和许沐都抢先领了证。
结婚这件事确实应该提上日程。
罗曜重新将人搂进怀里,低头吻住她,结束这个话题。
婚当然要结,但不是现在。
他还没有准备好。
六一那天下午,罗曜照常去医院做康复治疗。
治疗过程艰难又痛苦,但再难熬,罗曜都咬牙挺着,没有喊过一次停。
连他的康复医生都有些不忍心,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让他不要心急。
中途休息时,小郑递过他的手机,有一个重要的电话需要回复。
孟远过来看,听到他用流利的英语跟对方讲话。
孟远坐在对面,放他面前一瓶水。
挂了电话,罗曜拿起那瓶水拧开喝了几口。
孟远说:“怎么样,还撑得住吗。”
罗曜:“还好。”
孟远看了眼不远处的康复医生,“你也别太拼,用力过猛伤了自己,对你的腿伤没好处。”
罗曜嗯了声,“知道。”
孟远有些可惜,“早知现在,当初你就不应该放弃,那时多少人劝你,你不听。”
罗曜拇指无意识地在手机边沿摩挲,没有说话。
其实当年他也曾做过康复治疗,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,父亲和白姨没了,只有他活着。
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,他每晚都在做噩梦,梦见车祸发生那个可怕的瞬间。
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不再光鲜,不再众星捧月。
工作暂时停摆,在奶奶把罗迹接回家后,那些往日围在他身边的所谓朋友也逐渐疏远他。
患难见人心。
他似乎成了一颗作废的棋子。
有段时间他特别狂躁,摔东西,不爱吃饭,把自己封闭起来,拒绝接触身边所有人。
他不能离开轮椅,什么都要靠别人,他不能去找自己喜欢的女孩,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再加上康复治疗的效果并不理想。
他看不到希望。
现在回想起来,如果那时可以坚持下去,也许现在所有的境况都会不一样。
起码在重新遇到赵清欢那一刻,他会正视自己的心,不会选择再次伤害她。
一旁的小郑接了个电话,快步走过来,“罗总,蒲卓说赵小姐在公司,问您怎么说。”
罗曜皱眉,今天他说晚上带她去一个地方,约了快下班的时间在公司见,没想到她来这么早。
罗曜:“说我在开会,让她在我办公室等。”
小郑跟对面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