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今朝放好热水从浴室出来,“岁岁在写什么?”
常岁想得出神,没有留意身后的动静,直到林今朝出声,她才回过神,赶紧用手掌盖住刚写好的内容,“不可以看的!”
“好好好,不看。”林今朝正要探头看过去,听她的话,非常自觉地移开了视线。
常岁立即把彩纸对折几下,放进许愿池里,摇了摇把它跟其他混在一起。
林今朝看她这么谨慎,肯定是一个特别的心愿,弯腰将她从地毯上抱起来。
他抱着她边往浴室走,边问她,“岁岁就不可以透露一点点?”
常岁搂着他脖子,漂亮的眼睫眨了眨。
心想,如果告诉林今朝,那不是等于自己要来的求婚?那多没意思,她希望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娶她,然后跟她求婚。
于是,她紧抿着嘴巴,摇了摇头。
林今朝看她把嘴巴闭得这么紧,就生出想撬开她的念头。
他抱她进浴室后,来到浴缸边,稍稍弯下腰,确保不会伤到她后手一松,将她扔进装好热水的浴缸里。
“啊!”常岁惊叫一声,手脚下意识扑腾两下,林今朝俯下身,吻住她的嘴。
他柔软的舌尖强势探入,常岁倏然软了身子,抬手挂在他脖子上,仰脸热情回应。
常岁上午到公司开了两小时会,从会议室出来,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
位置上的杨秘书站起身,“常总,江盛集团总裁,和董事长夫人想见您。”
江子珊和盛钰?她们见她做什么?
常岁沉吟片刻,问:“人在哪里?”
杨秘书:“接待室。”
“带过来吧。”常岁转身进里间办公室。
当常岁听到母子两个说,想要她劝劝林今朝时,她反问道:“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?”
“以林今朝的能力,他如果想要查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,很难吗?”
母子两个沉默,常岁顿了顿后,继续道:“他既然不愿意查,那他就是不想知道,他又怎么可能认他呢?”
有些旧事,盛钰实在不想提,可若是不讲清楚,根本不可能说服常岁去劝林今朝。
“那是因为,他对他父亲有误解。”盛钰捏紧了手中茶杯说。
听这话,还有什么难言之隐?常岁问:“什么误解?”
盛钰将当年,林今朝的生母带着他去新加坡找爸爸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说了。
“当时世恒在开会,通报的人跑来他的办公室,说有一对母子找他,我下楼去看,看到一个清瘦的女人,牵着一个小男孩,女人我认得,是世恒在国外留学时交的女朋友,她手上牵着的男孩长得非常漂亮,有几分像世恒小时候。”
“我和世恒本就是世家联姻,尽管我从小仰慕他,但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里,加上我和他结婚多年,一直没有孩子,我担心,突然出现的这对母女,会直接把他从我身边夺走,所以我……”
所以,她命人赶走了林今朝和他母亲,让通报的人闭嘴,跟自己的丈夫隐瞒了母子两来找过他的事。
常岁蹙了蹙眉,“既然你那么害怕自己的丈夫被人夺走,现在又何必坦白这些事,还劝林今朝认他?”
“有些事,年龄大了,也就看开了。”譬如,她和江世恒只可能一辈子相敬如宾,有友情有亲情,但却永远不会产生爱情,盛钰垂眸,“而且,我不想他因为遗憾,而整日唉声叹气。”
尤其,这份遗憾是她造成的,她更是愧疚。
常岁心想,这位江夫人,还真是从小仰慕她的丈夫,为他做尽坏事,也为他担责开脱。
盛钰解开当初的误会后,又动之以情地说:“世恒年纪大了,这些年身体本就不好,现在出了今朝的事,成了他一块心病,总是休息不好,整个人憔悴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