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长时间以来,她慢慢琢磨出了规律,只要跟安今夏有牵扯的,她总是不讨好的那一个。比如安邱景,他莫名其妙地针对她;再比如骆翼,为了安今夏突然往她身上泼一盆脏水,还有很多小事她就不列举了。
反正她为了这个拉黑了不少人,但是拉黑之后她确实过得轻松了不少。
江宴觉得自己幸亏澄清了,不然什么时候被宋晚拉黑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
两个人吃火锅,宋晚又没吃多少,即使江宴吃得再多也还剩下不少。
宋晚后来开了两瓶红酒,不知道为什么全给喝完了,最后一口下肚,她就醉醺醺地躺在地毯上。
“你的房间在那,你自己去睡。”宋晚趁着清醒交代了最后一件事,然后就没了意识。
江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醉酒的模样,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鼻子:“你还清醒吗?”
他觉得宋晚对自己未免也太过放心了,是不是因为他单身到了三十五岁所以她不把自己当男人看了?
但想再多,宋晚已经倒在地毯上醉过去了。
江宴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,一路抱到楼上将她塞到她自己的床上。
他将人放下后,自己也没走,而是坐在床边,伸手碰了碰宋晚的头发,看着她醉得脸颊通红,鬼使神差地弯腰想要亲亲她的眉眼。
但是他的理智让他半路刹住了车。
趁人喝醉了占便宜,这也太让人不齿了。
偷亲是止住了,但是江宴不舍得走。
这两年即使他找了各种理由和宋晚遇见,但是真正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少,像这样有机会静静地看着她更是第一次。
江宴不舍得离开。
可是光看着人他又心酸。
“晚上有人说我已经不年轻了,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了。”江宴摸着自己的脸,酸哒哒道,“那又怎么样呢,你也还不是三十多岁了,我是中年大叔你就是中年妇女。”
“中年人的爱情怎么就这么难呢。”
他偶尔想起曾经就有些后悔,如果说在高中的时候,他对宋晚再上一点
心,没有因为她转学就忘记这件事,而是找到她把那袋零食递给她,现在会不会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喜欢着这个人而不敢说。
人总是越长大越害怕,他甚至连小心翼翼伸出手都不敢,就怕宋晚会拒绝他。
毕竟现在的他对宋晚来说,也就是一个不讨喜的普通朋友而已。
良久后,他才站起身将灯给关上。
“晚安。”
又过了两年,江宴还是没有结婚,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。
江母急得头发都要掉光了,江宴还年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着急,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要打一辈子的光棍,她急得晚上睡都睡不着。
“我不管你还有什么借口,这次的相亲你必须给我去!”
江宴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: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“你这话都对我说了四年了,我从来没看到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,也没有看到你把人家追到手,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!”
江宴极其敷衍:“快了快了。”
江母气得不行,坐在沙发上自己生闷气,过了一会儿,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,状似无意道:“不去就不去吧。我听说你前些天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枚粉钻,反正你拿着也没用,不如送给我戴戴。”
“不行。”江宴一口拒绝,“你多大年纪了,还带粉钻。”
“你!”
江宴又笑道:“我这是要送给别人的,你想要我给你买其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