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后,是火树烂漫、虹彩狂舞的烟花,斑斓的色彩映照在他的周身,让他看起来好似会发光那般耀眼。
阿柔沉浸在他的剖白当中,感慨万千,五味陈杂。
萧梵屹稍稍向前些,干燥的大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,笑容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。
“吓到了?”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阿柔连忙摇头,一开口,却不觉有些哽咽,这个时候,她才发现自己在哭。
“你说的就跟真的一样,我都要信了。”阿柔原是开玩笑,可说着说着,眼神却流露出一丝脆弱,泪水盈满眼眶,她的语气近乎祈求,“我信了,你不要骗我好不好?”
这样的阿柔,让萧梵屹心里像是被钝刀锉磨一样。
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让她这样没有安全感?
深情地将她拥入怀中,萧梵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像上次哄她入睡那般,安慰着她:“我从不骗人,阿柔,你可以相信我,请你相信我。”
阿柔没忍住,埋头在他怀里,在炫彩漫天的火树银花之下,放任自己哭了出来。
她绷了好久好久,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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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爹,妹妹都这么大了,她的事情,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大哥被江敬武问得受不了,“今天好歹是我大婚,您这样拉着我不让我回房,不太合适罢?”
江敬武:“……”
蜚蜚捂着嘴偷笑。
就他们两个人知道实情,还这样瞒着他这个做爹的,江敬武是真着急了,作势要揪蜚蜚的耳朵。
“二叔,二叔。”顾瑾城护在蜚蜚身前,“马上就不是你家的人了,可不能动手。”
这小子,得了便宜还来他面前现。
江敬武愈发来劲:“你要这么说,我还非打不可了!毕竟马上就不是我家的人了,打一次少一次。”
蜚蜚知道阿爹不会真打她,笑着在他跟前跑来跑去。
顾瑾城担心这样下去再真惹了老丈人不高兴,就把小姑娘揪到一边,问她到底什么情况。
两人也走了一段时间了,蜚蜚也玩够了,就将姐姐请萧梵屹去银杏树下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。
江敬武听到,突然一声爆喝:“你们!你们胆子也太大了!”
“这、这深更半夜的,啊?孤男寡女共处?你……”他原本指着蜚蜚,见小姑娘吓得睁圆了眼睛,又突然调转方向,指着阿木,“你这个做兄长的,还帮她遮掩?”
阿木: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做人家兄长的?”说着,在他隔壁上狠拍了一记。
结果被他结实的肌肉给震得手疼。
江敬武:“……”这日子没法过了!
“人在哪儿?”江敬武将被震得不停颤抖的手背到身后,瞪着阿木,“哪棵树下?”
阿木见老父亲似乎真生气了,不得不指指蜚蜚院子的方向,只瞬间,就又一扬手,假装在挠头。
江敬武本想直接冲去找女儿,反应了一下,上前揪住阿木的耳朵,带着他往婚房的方向走了几步:“这么重要的日子,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浪?赶紧给我滚回去。”
末了,补充一句:“若传了出去,少不得说你苛待郡主,扣你一个不懂规矩的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