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媛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,眼泪滑落,晶莹似花瓣上的露珠。
三公子这么好,比她那些相亲对象不知道强出多少倍,以前她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和男人一起生活,和他们距离超过半步,就会浑身不适。
可遇到三公子以后,她才发现,男子也可以这么精致,这么好看,这么温柔!
关键的是,三公子每天都香香的,每天都笑,就算倚着她,也只会让她感到开心,完全没有之前对其他人那样的排斥。
让她回大梁关?她才不要!
可是,江大哥知道了她的下落,是肯定会和父亲说的,到时候派人来捉拿她,下场只会更惨。
见她哭了,阿森忍了许久,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“你跟大哥是怎么认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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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时候就认识了。”元媛抹抹眼泪,金玉之声带上了几分沙哑,“我随阿爹住在大梁关,阿爹选了他和许多哥哥组成了精锐队,常在家中训练。”
阿森吃了一惊:“令尊是?”
这个形容,明显是顾家军亲传,两省总督,白迎山。
她竟是白迎山的女儿?
自己还把她当丫鬟,实在是,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是白将军?”阿森不敢相信地问。
元媛却点了点头:“我随母性,在大梁关城里住,有时候帮母亲打理生意,不常参加聚会,官眷们也因和我父意见不同,排挤与我。”
更多的,元媛没说,但已经解释了,为什么她完全没有一点儿将军千金的架子,又为什么那么多生意上的想法。
此番,阿森想要开一家专为女子开放的酒楼,前期的搭建和计划,她贡献了许多有用的建议。
阿森心情突然复杂了起来。
若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,他尚可不管不顾,可她不是。
千金之躯,岂能与他这个身无长物的白衣往来?
哪怕她不介意,白迎山也不会同意。
何况,大哥都让她回大梁关,明摆着,是在提醒他,及时撇清,莫要纠缠。
“这些天,为难元姑娘了。”阿森苦笑一声,“是江某唐突,竟把姑娘当成了落魄之人,随意使唤。”
这话,让元媛心里咯噔一声,如遭雷击。
震惊地抬头看他,想要从他脸上分辨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。
因为之前三公子总是开玩笑逗她。
可是,没有。
他一副罪大恶极的愧疚之情,连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歉意,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梳理。
元媛慌了。
刚刚不是还说要重新认识吗?
怎么、得知她父亲的身份,就要这样把她推开呢?
难道他厌恶父亲?
可江大哥不是父亲的亲卫吗?
若是寻常人,怎么说也该与她好好相处,为江大哥在军中谋些便利才是。
为什么?为什么会这样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