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擎声如雷般响起,骆梓白看了看自己的车,确定自己还没发动。
他看着后视镜,一辆悍马撞开了堵着他车的一辆车,停在了原地。
王成他们的目光都被那辆车吸引,嘴里开始叫骂着。
车门打开,从里面走下来一个男人。
骆梓白看见他的脸,咬住了指间的那根烟,舌尖抵着烟嘴,眼里闪过光。
那个男人穿着西装,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,模样出挑,眉眼带着股桀骜的邪气。
明明是优雅的西装,穿在他的身上,却带着股另类的男人的帅气。
“还挺热闹,都扎堆在这儿,等着给你们妈送葬?”
那人舔了舔自己的犬齿,话音落下,一脚踢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。
“我草你妈多管你妈的闲事呢?”
被踢的人怒道,呸了一声。
“就凭你那二两都没有的玩意也配?”
男人露出笑容,一拳捶在了说话的人的鼻梁骨上。
血液滴滴溅在地上,像是打响战斗的号角。
王成还记得自己的目标呢,但是来了个更狂的小子,现把这个收拾了再教训车里那个也不迟,他没有迟疑,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。
骆梓白按下车窗,点燃了嘴上咬着的烟。
烟雾散在空气里,混合着痛呼和惨叫声。
十几个人围殴一个人,却仍然不占上风。
那个人就像个披着斯文皮的暴徒,出手狠辣,毫不留情的将那些人击倒在地。
拳头和肉相交传来令人牙酸的声音,那群人里不知道谁带了铁棍,此刻却落在了中间的暴徒手里,成了那群人的噩梦。
嘶吼,惨叫,哀嚎,穿着西装的男人出手利落干脆,面上带着兴奋的表情,将身边的人踢远。
那股病态的暴虐让男人带上股残忍的魅力,配上那张出色的脸,挑动着骆梓白的神经。
骆梓白开了车门,倚靠在车身上,吸着烟看着这场单方面的虐打。
那群人一个个爬起来,又一个个摔回去,有人不敢再打,一瘸一拐的往车上跑。
有第一个跑的就有第二个,那些人纷纷上车,有人把被打昏的人拖着一起跑,不一会儿三辆车就跑的没影了。
而骆梓白的这根烟,只抽到半根。
他看着那个男人靠近,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再缩短。
黑色的眼眸倒映着骆梓白的面容,晏曲衡眉宇间的暴戾色彩褪去,重新披上人皮。
“我帮了你,你该怎么谢我?”
“你想我怎么谢你?”
骆梓白同他对视,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你觉得呢?”
他抽走了骆梓白唇里的那根烟,咬在了嘴里。
唾液打湿烟嘴,晏曲衡吸了一口,吐出了烟雾。
烟头被扔在了地上踩灭,晏曲衡低头,咬住了骆梓白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