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到底是没能下第三次将她推开的决心。
他弥足深陷,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的心。
周忆之感觉哥哥终于不再试图将自己打包送回去了,这才放松下来,她叨叨道:“头疼……”
身侧躺着的少年立刻微微转过身来,探出一只手,落在她的太阳穴上,轻轻揉了揉,低低地问:“好些了吗?”
周忆之舒服地眯了眯眼,又朝着他靠近了一些:“嗯……”
她穿着长袖睡衣,但他是穿着短袖的,肌肤带着少年人独特的干燥清霜的气息,温暖的指腹按揉在她额头和鬓边,有力而温柔,十分舒服。
周忆之感觉没有比这更暖和的地方了。
冬日,风拍打着窗户,暖而干燥的被子,少年干净好闻的气息。
她像是取暖的小动物,蜷缩在他身边。
她爬上哥哥的床,本来是还想“急火猛攻”的,但是不知怎么的,被他的指腹按揉在额头上,却忍不住打起了瞌睡。
最后居然抱着少年结实的腰,安逸地睡了过去。
周忆之没有哪一个夜晚,比这一夜睡得更香的了,甚至做了一些甜美的梦。
不过,翌日她却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。
刚睁开眼时,周忆之看着自己的房间,甚至怀疑昨晚自己借着喝醉酒爬上薛昔的床,死缠烂打地抱着他睡觉,只是自己昨晚做的梦。
但等她揉了揉脑袋,漱洗完后出了房门,见到对面房门拉开,少年走出来,视线匆匆在自己身上落了一秒,便立刻瞥开,眼底有不易察觉的青的时候,她立刻可以断定——不是做梦,自己的确胆大妄为地干了。
应该是凌晨趁着自己睡着了,哥哥才将自己送回房间。
周忆之虽然有些心疼哥哥没有睡好,但是见他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模样,心情却一下子美妙起来。
她笑眯眯地道:“早呀。”
薛昔点了点头,与她一道下楼。
又是一个雾茫茫的天气,不过有些许的阳光,晨曦从餐厅的落地窗照进来,落在楼梯上,周忆之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薛昔,问:“话说,哥哥,我昨晚好像喝醉了,没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吧?”
薛昔脚步一顿,镇定地道:“没有,何姨帮你洗了个澡,你睡着了。”
周忆之莫名道:“啊?在哪里睡的?我在我床上睡着的吗?”
薛昔面不改色心不跳:“对,不然还能在哪里?”
周忆之望着他,忽然道:“哥哥,你耳朵为什么那么红?!”
少年高大的背影立刻有些僵。
薛昔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耳朵,的确是有些发烫。
但他冷静了一整晚,应该不至于还在红。
他喉结动了动,正要说什么,周忆之忽然又眨了眨眼,狡黠地道:“哦,不对,我看错了,刚刚是玻璃折射的光落在你耳垂上了。”
薛昔:……
她这一个大喘气,薛昔心跳差点没续上。
薛昔定了定神,对她沉声道:“以后不准喝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