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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择（第2页）

有了这样的认知，美人蛇并不在意赵牧涵是否留在他身边，所以他给了赵牧涵离开的机会，这也是对赵牧涵表现的一种奖励。

美人蛇的话让赵牧涵感到困惑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人蛇游向海岛，他从未想过会面临这样的选择，甚至已经做好不再回去的决定。

等他回过神来，美人蛇已经接近湾鳄的领地。

湾鳄们显然也注意到了美人蛇的出现，开始行动，如同浮木般从水中靠近美人蛇。

看到这一幕，赵牧涵毫不犹豫地潜入水中，朝着美人蛇的方向迅速游去。

他的游动激起了浪花，经过一段时间才逐渐平息下来。赵牧涵专注于美人蛇的安危，没有察觉到他之前停留的地方，一条细细的蓝色小海蛇从海底浮出，黑色的蛇信伸出，似乎在察觉着什么。

小海蛇在水面停留片刻，摆动着尾巴，然后又潜入海中，消失不见。

美人蛇优雅地摆动着尾巴，悠闲地靠近海岛。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些伪装成浮木的湾鳄正在接近，嘴角挂着微笑，微微偏头回望。他的目光捕捉到迅速靠近的身影，眼底闪过一抹满意，笑容更加深邃。

他轻启双唇，发出单音节的歌声，再次飘荡出来。尽管只是轻声哼唱，但海岛上的海鸟叫声似乎无法掩盖他的歌声。

歌声是海妖的武器，借助这股强大的精神力量，她们在神话时代统治了海洋，令无数船员葬身大海。

海妖的歌声有多种形式，但每一种都能迷惑听者。美人蛇的歌声更是超越了人类范畴，连其他生物也为之倾倒。

湾鳄们停下了靠近的动作，静静地停留在原地，注视着美人蛇从他们身边游过，没有丝毫反应。那些原本凶猛的兽瞳在美人蛇经过时闭合，一块块“浮木”沉入海底，静静地躺在沙石上。

海鸟的鸣叫停息，它们安静地降落，和湾鳄一起合上了眼睛。那些不幸落入海中的生物，只能静静等待被海水吞没。

这是一首催眠曲，一旦听到便会立

刻陷入沉睡的海妖之歌。

整片海域瞬间安宁下来，无论是天空、陆地还是大海，都没有丝毫声响，所有生物似乎都陷入了沉睡，只剩下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。

然而，这首催眠曲在赵牧涵的耳中并没有让他入睡，反而激发了他的动力，他游得更快了。此刻，他的世界中只有一个唱歌的身影。

赵牧涵浮出水面，注视着美人蛇。在美人蛇那双美丽的蓝宝石般的眼眸中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
那是一种深深的，只属于他自己的感觉。

他没有选择离开，或许这是他此生最明智的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