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啊,兴达大厦在盖的时候,前后死了两任老板。”王总心有余悸地对着妻子分析,“现在接手这个秦老板,请来一位业内有名的老道士看风水,说是兴达大厦对街那栋楼煞气太重,整栋楼长得像个匕首。”
“既然对面的楼长得像个匕首,秦老板就在自家楼顶上放了一座大炮,化掉对面的煞气。”王总喃喃说,“火炮对冷枪,一强压一强。”
妻子眯着惺忪睡眼,嘟囔了一句:“既然风水师傅都请了,那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?我看那个秦老板活得好好的,你又在担心啥?”
王总攥着她不松手:“…我想来想去,总觉得顶楼放着的那顶大炮,不是相当于我们脑袋上顶着□□做生意吗?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,你说会不会是这个意思?那个大炮到底管用不管用?以前买的时候图便宜,眼看就要搬进去了,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安生呢?”
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,妻子被烦得翻了个身,忍不住吐槽道:“你要是真这么担心,就按你说的那样,自己也请个道士看看风水啊。”
“人家能转运,你也能啊。”她迷迷糊糊的,“就像你刚才说的,哪怕摆盆金鱼也好啊。”
王总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,直到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户,才稳稳坐起了身。
他果然请了一个风水师父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王总请来的那位,就是我师父…”小海沉默片刻,抬眼说,“詹台吗?”
梅平伦郑重地点点头:“…本来这次瓷砖出事,王总特意找到你们公司,也是因为当初和您师父的那层关系。”
茉莉诧异地转头:“原来詹台替这间金融公司看过风水,你以前不知道吗?”
小海摇头:“…我只知道王总以前和他打过交道,并不知道细节。”
十几年前,小海还在读高中。在十六岁那年与她重逢之前,他的世界几乎在偷师学艺中度过。明明过了明路,正儿八经拜了师父,可是他懂事之后,无论怎么苦求詹台授他技法,都并不能得到干脆的回复。
即便是方岚也会心软,感同身手教他一些招式,偏偏是詹台板着脸,摇头说:“…你现在心火太盛,不适合修道。等你成年之前,我是绝对不会教你的。”
久候一人而不至,会渐渐磨损一个人全部的宽厚和耐心。
他的心像烈火烹油,每一天睁开眼睛都是折磨。
回忆过去,小海有些感慨:“那时候太着急了,总缠着詹台要学,詹台被我缠得受不了,常常出去接一些江湖上的小活计。你们这件案子,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自己去接的吧?从头到尾,都没跟我透露过一个字。”
也难免。詹台和方岚当时一心想让他上大学,过普通人的生活,极少在他面前提起接到的案子。
“我接手公司,还是大学毕业后的事。”小海说。
梅平伦点头:“难怪你不知道。”
他自己对前因后果也并不算太清楚,全是那天瓷砖事故之后,王总一点点解释给他听的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开业前夕,辗转反侧的王总下定决心,推迟了开业的时间,特意请到了一位道长前来看风水。
那位道长年纪并不大,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,面如冠玉,皮肤白皙,漂亮的丹凤眼挑起,乍一看像是舞台上唱歌跳舞的年轻明星。
那是詹台。
王总心里泛起嘀咕,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,客客气气将人请进来。
可他言语之间多少还是流露了点不以为然的态度,那道长冷冷瞥他一眼,一进电梯就不耐烦地哼道:“…怎么又是这地儿?”
“什么?”王总睁大眼睛,“道长以前来过这里?”
詹台嘴唇轻抿,靠在电梯上,抬眼看了下电梯,见王总按下“七楼”的按键,挑了挑眉毛。
“来过啊。两年前吧…南方有位旧识,姓秦的一位老板,说自己买了一栋楼特别邪乎,想让我去看看。”詹台耸耸肩膀,“酬金给得丰厚,又是以前就认识的老朋友,我就跟着跑了一趟。”
秦63“你看啊,兴达大厦在盖的时候,前后死了两任老板。”王总心有余悸地对着妻子分析,“现在接手这个秦老板,请来一位业内有名的老道士看风水,说是兴达大厦对街那栋楼煞气太重,整栋楼长得像个匕首。”
“既然对面的楼长得像个匕首,秦老板就在自家楼顶上放了一座大炮,化掉对面的煞气。”王总喃喃说,“火炮对冷枪,一强压一强。”
妻子眯着惺忪睡眼,嘟囔了一句:“既然风水师傅都请了,那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?我看那个秦老板活得好好的,你又在担心啥?”
王总攥着她不松手:“…我想来想去,总觉得顶楼放着的那顶大炮,不是相当于我们脑袋上顶着□□做生意吗?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,你说会不会是这个意思?那个大炮到底管用不管用?以前买的时候图便宜,眼看就要搬进去了,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安生呢?”
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,妻子被烦得翻了个身,忍不住吐槽道:“你要是真这么担心,就按你说的那样,自己也请个道士看看风水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