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郎是同一个人,布景是同样的布景,连婚纱公司都是同一家,唯独照片上亲密挽着新郎手的那个人,不是新娘子本人。
未婚妻在家里哭天抢地,气得当场就要回娘家,悔婚不嫁了。
朱二洪也气得够呛,一口咬定明明就是和自家媳妇去拍的照片,是婚纱摄影店搞错了。
婚纱摄影店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把所有的底片打包成一张盘,给朱家发了过去。
朱二洪的未婚妻打开底片一看,只见底片里的那个挽着朱二洪的姑娘,分明就不是自己。
这一下,婚纱店的嫌疑倒是彻底洗清了。
可是朱二洪身上的铁锅,却是彻底摘不掉了。
“你到底是不是和其他人去拍了婚纱照?还带买一送一的啊?跟我拍完,转头又跟小三去拍一场?”未婚妻咬牙切齿,怎么也要朱二洪交待跟他拍照的人到底是谁。
朱二洪两眼发懵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拉着妻子就回到婚纱摄影店去拉监控录像。
好在婚纱店里本来提供了些头饰首饰,为了免去纠纷,还真在店门口和化妆间设了两个小小的摄像头。
朱二洪往店里一坐,眼睛直勾勾的,还真被他翻出了来拍婚纱照那天的监控录像。
监控录像里的那个挽着自己的,亲亲密密的姑娘,不是自己的未婚妻,又还能是谁?
问店员,店员也都记得来照相的朱二洪和未婚妻,并不记得曾经见过照片里的女孩子。
问摄影师,摄影师一口咬定再没帮朱二洪和其他人拍过。
所有的证据,都分明说明了…当日和朱二洪拍照的那个人,明明就是他和未婚妻两个人。
可是为什么最后的底片…却是新郎和一个压根不相关的人呢?
朱二洪和未婚妻面面相觑,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邪门,背后涌上一股寒意。
他们也不敢再去查照片上的那个陌生姑娘到底是谁,婚礼前夕一家人脸上愁云密布,想来想去,还是朱校长记起多年前曾和詹台打过交道,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。
“詹台性子爽快,听了朱校长的话,半信半疑地接下了案子,开车来到了这里。”小海继续说,“他接过朱校长的照片,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就说了一句话。”
“问题出在照相机上。”小海说。
“啊?”茉莉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“照相机还会换头术不成?能自己把新娘子的脑袋ps成另外一个人的?”
小海低声笑:“是吧?想不到吧?”
小海当时也像现在的茉莉一样,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,筷子里夹起的菜落到碗里,忘记往嘴巴里面送。
“照相机还能中邪呢?”他惊讶地说,“这也太神了吧?”
詹台眉梢一挑:“你自己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儿吗?不至于这么奇怪吧?”
“世间妖物万千,无家可归的邪灵数不胜数,说不好哪个满是嫉妒心的小妖怪往照相机上一附身呢?自己孤家寡人无处可去,看着别人卿卿我我步入婚姻殿堂,红着眼睛使绊子,非要把新娘子ps成别人呗。”
当时还是“孤家寡人”的小海,默默看了看饭桌上黏黏糊糊的詹台和方岚,深深地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,再夹起掉在饭碗里的菜叶,一言不发往嘴里送。
现在说起往事,小海在茉莉面前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。
“说起来,我以前也确实经历过类似的事呢。”他清清嗓子,一本正经地说,“以前有个总在我家送外卖的骑手卜庚鑫,他骑的电瓶车也中了邪,不论什么时候上车,总喜欢把他往一座商城门口带…说起来也挺邪乎的。”
脑海中像有什么一闪而过。茉莉眨眨眼睛,迷茫地问:“电瓶车还会中邪啊?然后呢?”
然后就救人一命,造福世间,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身边。
他心里这样想着,嘴里却并不说出来,只是微笑着重新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后来詹台把那个照相机拿走了。”小海轻声说,“他怕朱校长不放心,又给他们的儿子和媳妇洒了点糯米水送了两张黄纸符。后来他们换了一家婚纱公司再去拍,就一切正常了。”
说起来确实是一件小事,但63新郎是同一个人,布景是同样的布景,连婚纱公司都是同一家,唯独照片上亲密挽着新郎手的那个人,不是新娘子本人。
未婚妻在家里哭天抢地,气得当场就要回娘家,悔婚不嫁了。
朱二洪也气得够呛,一口咬定明明就是和自家媳妇去拍的照片,是婚纱摄影店搞错了。
婚纱摄影店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把所有的底片打包成一张盘,给朱家发了过去。
朱二洪的未婚妻打开底片一看,只见底片里的那个挽着朱二洪的姑娘,分明就不是自己。
这一下,婚纱店的嫌疑倒是彻底洗清了。
可是朱二洪身上的铁锅,却是彻底摘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