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。”
银止川说:“劳烦您定几件新衣。”
他弯唇笑着,模样不太正经:“要用最好的衣料。”
“哎,哎!”
李伯应着,笑说:“自然是用最好的!”
他当即搬出庄内最好的缎料,全摆在柜台上,一一给西淮介绍挑选。。
西淮喜欢白色,唯一能做文章的就只有衣物上的暗纹了。
银止川靠在一边,一面等候着他看,一面微微含笑说:
“如果都喜欢,都买下来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西淮没有理他。
这个人可真是奇怪。
银止川审视着西淮的侧颜,觉得有种奇异感。
他分明是个小倌,但是没有一点小倌的样子。
反倒好像总是心事重重,在思虑着什么一样。他的出身是什么样,来历是什么,都是一团迷,令人根本猜不透他是如何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。
“我替公子量一量尺寸罢。”
挑好了衣料,布庄老板笑微微拿出软尺,对西淮道:“公子,劳烦站直。离小人近一些。”
然而,奇异的事发生了——
西淮不肯叫他量尺寸。
“我自己量。”
他坚持道:“不用你来。”
“这”
布庄老板颇有疑虑,迟疑道:“但是公子自己怎么量得准确?尺码不对,衣服做出来也不合身的。”
西淮不吭声,微微抿着唇。
“怎么了?”
见状,银止川走了过来,问道:“有什么问题么。”
西淮起初没说话,片刻后,才道:“我自己量尺寸就好。”
“不需要别人碰我。”
“这有什么讲究么?”
银止川略微勾起唇,虽然不明所以,但仍然将就着他:“好罢,李伯。你退出去,我来替他量。”
西淮说的分明是“不需要别人碰我”,银止川却自然而然地只将李伯划到了这个“别人”里,没有将自己算进去。
他屏退了旁人,现在布庄里只剩下西淮和银止川两个人了。
“这样好了罢?”
银止川道:“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?早上是说你瘦了点,但你的身形骨架还是很漂亮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