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觉得有什么放不下身段的。”
小仆说:“即便你委身于他,来日不还是可以手刃了银止川?只要找到我们要的东西西淮公子,人有时候不得不忍辱负重。”
“忍辱负重。”
西淮微一冷笑,嘲道:“那为何不叫你们主子自己来银止川身下承欢,叫我明白明白什么叫‘忍辱负重’?”
小仆被他噎住,梗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叹出一口气,道:
“总归我的话已经传完了。公子好自为之就是。”
而后他提着灯笼,逐渐走远。
周遭一片寂静,暗色中,只见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瞻园,不远处,就是西淮的卧房了。
西淮站在这黑暗中,静静注视着自己的手。
他手指纤细修长,是再合适不过执笔,下棋的。
但而今他却要用这双手,去取悦男人了么?
静默良久,他缓缓抿唇,蜷紧了手指。朝房间走去。
除了去布庄的那一天和银止川在一起时间比较长,再之后的半个多月,西淮都没有怎么和银止川产生交集。
“公子,少将军请您一同去小花园用早饭。”
“公子,少将军请您一同去正厅用午饭。”>br>
“公子,少将军请您一同去后亭吃酒。”
银府太大了,最常见的就是每日一起吃个三餐,再然后就各回各的园子了。
银止川是星野之都有名的公子哥儿,放浪不羁,又风流成性。
但西淮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小倌是做什么用的。
他是“那个人”布给银止川的陷阱之一,可看眼前的情况,仅仅是进了银府,离他们想要的目标还很远。
“你今天”
一日,西淮照例去正厅和银止川用餐。
但他往前总是坐在离银止川很远的位置,今天倒就坐在了银止川的旁侧。
还一直垂眼看着碗筷,好像在专心等银止川过来的模样。
“你今天怎么没有先吃?”
银止川笑道:“我说过你可以不必等了,饿了就先吃东西的。”
西淮略微摇头,淡声道:“总归不和规矩。”
他今日穿着一件稍带些颜色的衣裳。虽然仍是素白的底,但衣袖上涂了几笔翠绿的竹。显得他人更清秀疏冷,若即若离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靠的近了一些的缘故,银止川还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冷香。
有点像雨后,在一片竹林里时闻到的那个味道。
“事出有异必有妖。”
银止川当即挑眉,笑问道:“说吧,有什么要求我的?”